“顧哥你下手有點重,周京墨的臉都糊上血了。他媽哭得快提不上氣,這他倆要是在半路上因為太氣氣嗝屁了,那不得賴在你頭上?這事兒好跟你爸媽交待嗎?”
“沒什麼可交待的。”顧行則注意力還在雲姝身上,檢查她全身有沒有受了傷憋著沒說的地方。
然後問她:“兩天都沒吃東西?”
江休:“哈?周京墨摳成這樣?準備餓著你等你投降呢?”
她說:“不是。早上到現在,就吃了三口蛋糕。”
“……什麼蛋糕?剛才那‘撞頭案’上的那個?”
她點頭。
江休:……那缺口明明是三兩的量,怎麼就三口啊。
這不約等於頓頓有吃的嗎。
顧行則瞭著眼皮掃他一眼,看他閉上嘴回頭了,再問:“他要對你動手?”
雲姝“嗯”了聲,語氣稍微凝重地說:“他知道我們早就見過面的事了。”
前面豎起耳朵的江休:…早就見過面是什麼意思?還真是暗度陳倉為愛當三呢?
那也不能怪周京墨髮瘋抓人。
“他查到的?還是別人告訴他的?”顧行則平淡問。
雲姝說:“只說去查過。但他是半個小時前突然回來提起這件事的,還先試探了我一句。感覺應該是聞堇年告訴他的。”
“嗯,還知道了什麼,相機?”
這她倒是鬆了口氣:“這個沒有。他以為是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告訴我的。實際上也沒錯。”
確實是那天從他嘴裡聽到,她才知道寧斯云為什麼突然結束遊戲。
他們倆打啞謎一樣,聽得江休心癢,在公共頻道加密聊天,對他這個八卦集大成者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不過沒人理他。
顧行則曲著修長手指,在雲姝眼睫毛上碰了碰,拂開一點溼潤。
接著狀似不經意問:“他知道這些,你哭什麼?”
她覺得睫毛癢,自己用手背隨意蹭了兩把,雲淡風輕道:“他自己說很怕我哭。”
弱點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
顧行則表情冷凝。
前面的江休一看不對勁,趕緊插一句:“誰教你這有用的啊雲姝?有的男人說過的話都是放屁,說不定他就是故意逗你的。”
雲姝看向他,誠懇說:“邱阿姨教我的,還有塗茵。她們說女人的眼淚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