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不好怪訊號差。”江休翻個白眼,勉為其難嚐了一口裡面的臘腸。
味道是還不錯。
不錯就好,他也能有心情說正事了。
“昨天晚上你是沒看見啊,聞堇年跟瘋了也沒什麼區別了,他居然拉著雲姝跳樓!”
祁舟眼皮一跳:“……跳樓?”
“是啊。就說你運氣不好,處的都是什麼兄弟,一個比一個神經病。“
“昨天寧家的人,想威脅恐嚇雲姝那兩個朋友,讓他們別‘亂作證’。其中一個呢,估計是不好收買,他們就拉著人進去進行了一番利誘。”
“你說他們也不知道是倒黴還是蠢,選的那酒店是很安全,警察都不一定能進去找到他們。但是聞堇年就他媽住樓頂啊,發現了他們,大搖大擺就進去坐著了,盯得他們不敢動彈。”
“聞堇年那傻逼也不知道在玩兒什麼,不阻止也不縱容,就跟個背後靈一樣坐在那兒,然後等來了雲姝。她也是大搖大擺就進去了,接著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啥驚天動地的矛盾……”
“不用矛盾,”祁舟喝一口冰可樂,那氣泡衝得他嘶一聲,“他們倆純屬早就有仇的型別,碰到了就要掐架,每次見面都驚天動地的,拉都拉不開。”
江休筷子一放:“哎哎哎,還真就是拉都拉不開。聞堇年把她拉進了頂層,那地方三十三樓,他拉著人要跳樓!但估計是沒活夠,最後跳進了泳池裡,在水底下都咬在一塊兒呢,是真咬!聞堇年領口那兒直接被撕了一塊肉下來!”
“……”祁舟正夾起一塊麻辣牛肉,聞言在半空中停頓兩秒,又放在一邊重新夾了根素菜吃。
“然後是顧行則開的槍?”
“不然呢?還能是周京墨啊?聞堇年是他那邊的人,就算捨不得雲姝受傷,也就踹了聞堇年一腳。”
祁舟沒什麼感情地笑一聲:“這一腳可不簡單,聞堇年那種人,說不定記恨這一腳比記恨顧行則那幾槍還深呢。”
“等他從醫院出來再說什麼記不記恨的事吧。顧哥肯定要下狠手搞聞家了,他有沒有這個空來記恨都不一定。”
江休“嘖”一聲,再吃個虎皮鵪鶉蛋,滿意地繼續說:“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場景多精彩,沒親眼看見都是種損失。深夜,樓頂,泳池撕咬,槍響之後,哇塞,電視劇都沒這精彩。”
祁舟斜他一眼,又皺眉說:“雲姝膽子太大了,明知道聞堇年心狠手辣的,還敢衝上去。”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人家在醫院美美打上一針狂犬疫苗,還是被抱回去的,壓根就沒人捨得怪她。
顧哥今天還給她多增加了幾個保鏢,好傢伙,加上便衣警察,那門口都堵得沒空隙了,下次周京墨再去騷擾她都只能站在五米開外用喇叭喊。”
祁舟:“……”
江休吃光了虎皮鵪鶉蛋,又叫老闆加了份,回頭跟他說:
“寧華智那老頭兒肯定是想著,聞堇年這神經病都被搞成這樣了,那他寶貝心肝脾肺腎不得被玩兒得更慘?那他不得慌里慌張找人?他們平時接觸的都是同一張網下的人,只要周京墨和顧行則放了話,誰敢幫他?他當然只能找你這個冤大頭咯。”
“對了,”他還補充一條,“除了寧斯雲,寧家還有其他事沒搞定呢。我猜呢,接下來等不到寧斯雲出來,寧家就得垮。是真垮啊,周京墨那人陰得很,和聞堇年不相上下,他們之前肯定就做過部署,寧斯雲他媽搞賭博只會是其中一環而已。”
“所以,趕緊手腳並用爬上岸吧。我看雲姝也不是什麼善良溫柔款,你的存在要是阻礙到了她搞寧斯雲的路,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