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說話的樣子也和寧斯雲寧思瑜有點像。”
雲姝面不改色道:“和任何人待久了,都會有受到影響的表現。我以為你最清楚。”
寧知夏和寧思瑜可不僅僅是長得像,很多小習慣,比如挺直的背,帶包的風格,某些微表情,都有些相似。也不知道是誰學誰。
寧知夏收斂了表情:“那他們可能沒教你,在面對合作方的時候,最好不要談那些讓她敗興的事。不然不好收場。”
看她維持不住談判態度了,雲姝嘴角翹起一點弧度:“抱歉。可能是等了太久,證據突然到手讓我有點飄飄然。”
說道歉就道歉,剛才的冷漠全然不見。
寧知夏被她的變臉功夫唬得眼皮一抽。
“你倒是……難怪能讓顧行則對你這麼上心。”她們在這包間裡談話,顧行則還在外面等著。
雲姝對這樣的說法不太認同:“他對我上心,是因為他喜歡我某個方面,為了讓我多在他面前展現他喜歡的那個方面而願意付出點心思。不是我特意做了什麼事討他上心。”
她不打算多談什麼感情問題,按了鈴讓人進來,然後把黑色小方塊給了那人帶出去。
“不好意思,”她對著寧知夏說,“我不太懂這些,怕出錯,所以需要拿去給顧行則看看真假。這點時間裡,我們要說點別的嗎?”
寧知夏並不介意這個,有顧行則在,她就不存在站在合作上風的說法,更別說雲姝也是個不好欺負的人。
局勢並不是她說了算。
“你想聊點什麼?”她問。
雲姝又露出那種淺淺的笑,握著水杯的姿勢變成搭著桌沿,傾身的動作讓她的態度瞬間顯得和氣了點。
像個鄰家妹妹。
“你是不是要賣掉寧家的股份?”
寧知夏精緻凌厲的眉形揚了揚:“你要買?”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我不是很懂,所以想先問問。”
“想問什麼?你既然要把寧家弄得沒有還手之力,那根本沒必要買股份。而且你要是沾手了寧家的股份,很可能會在舉證時被寧斯雲抓住這一點反擊。”
雲姝歪頭:“我要把寧家弄死,是指的寧家人,而不是寧氏。那麼大個公司,跟著垮了多可惜。”
“……你想要寧氏?”
她像回答老師問題一樣乖巧點頭:“你會捨不得嗎?”
寧知夏嗤笑:“我恨不得立馬脫手這個髒東西。”
“可是沒有了寧氏,你怎麼獲得和現在同等的經濟來源呢?”
“寧家不只有寧氏,我也不只靠當寧家的大小姐吃喝一輩子,”說到這裡她還有拉踩寧思瑜一句,“我不是寧思瑜那個躺著當蛀蟲的蠢貨。”
雲姝露出瞭然的表情。
就是說她還有別的公司,那確實能直接拋開寧氏這灘爛泥。
寧知夏看著她,多說了點:“你應該知道寧家的醜事了?那就是一團毒膿,再加上你的事,那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我只想事情了了之後,賣了股份離得遠遠的,不要再沾上寧華智的一丁點臭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