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有一瞬間的迷茫。
雲姝感覺自己還掙扎在昨天的某種應激反應中,張嘴喘著氣,睜眼一看,身邊並沒有那隻大尾巴狼。
她在床上呆坐了會兒,慢吞吞走出門,停在樓梯口,用手拍了下欄杆。
樓下的人立馬抬起頭,注意到了她。
“醒了?正好待會兒吃晚餐。”顧行則往上走。
他們在樓梯口相擁,顧行則帶著她往走廊上退了兩步,避開樓下邱阿姨,壓低聲音問:“還難受嗎?”
“有一點。”雲姝被他摟在懷裡,捏著他衣服上的鑽石託紐扣玩兒。
顧行則低頭在她耳邊,再度壓輕音量:“我看看?”
“……”她推開人,直言拒絕,“不用了。”
一切充當非本職工作的行為都是花言巧語,給他看了又沒用,說不定還會更難受。
“真的?”他啄吻在她耳朵上,帶來一陣癢。
雲姝覺得他很膩人,皺著臉再推他,雙手上陣捂住他的嘴。
“嘴是用來吃飯的。”不是用來到處親親親的。
顧行則挑眉,拉開她的手,意味深長說:“我確實是用來吃飯的。”
中間語氣停頓,加上看她那眼神,像是在說,她也是他要吃的飯。
她就不免回憶起昨天的某些可怕畫面,擰著眉毛,微妙地看著他。
顧行則被她這表情逗笑:“怎麼?”
她想問為什麼吃…但最後也沒說出口,而是轉移了話題。
“房間打掃乾淨了嗎?沒有的話我要把我的燈搬走。”
臘梅小燈是他送的,每次聽到她這麼說,顧行則就有種被她重視,被她放在心上的錯覺。
雖然自己知道,被她放在心上的估計就只是臘梅燈本身而已。
好在終於逼她說出了一句喜歡,好讓他來回拉扯的想法平衡一點。
顧行則摸了下她的臉,自顧自笑了聲,拉著她去主臥。
“檢查一下?合格了能發放工資嗎?”
“不能。事前沒有協議。”
她走進去看,床單鋪得平整,地面乾淨,浴室裡也迴歸整齊乾爽。
就是有一點——
“衣帽間的窗簾呢?”
“送洗了。”顧行則沒半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