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我可沒有啊。嗐,他們倆競爭完專案競爭女人,這你不感興趣嗎?又不是你的人,你一副被綠的樣子幹什麼?該不會你真的喜……”
祁舟隨手拿起調酒師邊上剝了皮的橙子塞他一嘴。
“你就在這兒當個無線路由器吧,我走了。”
等他一走,江休慢悠悠吃了橙子,對著旁邊的塗茵和調酒師做了個“噓”的動作,笑眯眯說:
“記得閉嘴,亂說會有麻煩哦。”
…
另一邊,疾馳的車上。
氣氛像一根繃緊的弦。
雲姝低著頭撥動衣服上的玫瑰藤蔓,顧行則踩著油門一言不發,沉默不斷給壓抑的情緒加碼。
密閉的空間裡,不流通的空氣混著兩個人身上的酒氣,讓人有點頭暈。
或許是被迫嚥下的酒起了作用,雲姝總覺得胸腔裡燃起了一股火,催動她胡亂思考的大腦裡又重現出剛才在酒吧接吻的場面。
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她現在很冷。
冰涼的酒浸溼了衣服,腰和小腿都外露著,沒有大衣保暖衣,她冷得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冷了她知道要穿保暖的衣服,但心口裡那股火她卻不知道該怎麼消下去,急躁跳動的心臟彷彿在催著她索要什麼。
“哧——”
車停了下來,顧行則自顧自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座下去,“砰”一聲甩上車門。
雲姝坐著沒動,兩秒過後,副駕駛的門被開啟,顧行則把她擄了出去。
很粗暴的行為,從下車到上樓進門,再到最後被摜在床上,他一直都不說話,只有肌肉線條繃緊的手臂顯示著他的忍耐。
雲姝趴倒在床上,想立馬翻身爬起來,好讓自己在接下來的爭吵裡不會太毫無氣勢。
但她兩條胳膊剛撐起來,就被重新壓了回去。
顧行則像頭貼著獵物嗅探的惡狼,沉重的呼吸聲讓她瑟縮著收緊手指。
兩個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如同倒在酒精上的火星,瞬間點燃房間裡的溫度。
她頭腦好像更暈了。
“讓開,”雲姝抖著聲音說,“不要壓著我,我要起來。”
“你說的話沒用了,”顧行則語氣冷漠,和他帶來的體溫截然不同,“又在抖什麼?在酒吧裡喝著酒看男人跳舞的時候倒是很愜意,怎麼看見我又開始抖了?”
“我冷,我冷!”
“是該冷,穿成這樣就敢進那種地方。”
顧行則又想起進門看見的那截細腰,視線看下去。
兩邊的粉色玫瑰藤蔓刺繡不完全遮掩著一抹白膩,腰身線條優美,中間的脊柱溝深凹,讓她的腰看起來又好看又修長。
他目光停頓一秒,然後手掌貼上去,指尖沒入玫瑰藤蔓邊緣。
“被多少人看到了?今天就是穿著這一身在周京墨面前做最後一場戲的?為什麼沒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