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連帶著棠家和他一起算計,這把算顧行則反擊成功。就看後面顧氏的珠寶出來,他的反擊能不能更勝一籌。
想著曹操曹操就到。
在清泉山山腳下,周京墨和顧行則又碰上了。
兩輛車並行著駛向同一個方向,然後同時在七號館外面停下。
顧行則像完全沒察覺自己走錯了地方一樣,很自然地下了車。
左助理和顧家的司機隔著兩面擋風玻璃大眼瞪小眼,順便看看窗外的精彩大戲。
“顧總怎麼在這裡下車?”周京墨皺眉按著關上車門,態度說不上好,常被人誇的穩重內斂所剩不多。
顧行則要比他放鬆得多,甩上車門後就靠在車前,漫不經心回答說:“我看周總好像又有什麼話要問我,所以特意下來聽聽。”
他並不往七號館玻璃窗裡看,也沒亂看樓上的窗戶,只是談正事:“周總可能有點被害妄想症,總覺得我和你同住一個地方,就有會上門放血催債的可能。”
周京墨扯動嘴角,似諷非諷刺:“顧總挺會開玩笑。我以為你去部隊待了幾年,作風應該會比較像軍人,倒是沒想到,顧總玩起輿論這一套居然這麼得心應手。”
“多謝評價,”顧行則面不改色接下評價,“有用不就行了?”
“看來顧總還是咽不下之前珠寶線被挖的事。”
顧行則照樣順著他說下去:“沒辦法,周總搶了我的東西,我總得想辦法拿回來。”
他語氣裡的耐人尋味周京墨沒察覺出來,還說:“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再拿回去了。”
“拭目以待。”
七號館的二樓貌似閃過一個人影,顧行則說完這話,繞著車另一邊重新上車,視線光明正大地往那地方掃了眼。
然後垂眸輕笑,彎腰進了後座。
賓利回了三號館,周京墨站在原地看了會兒,直到看不見車了,才伸手按了下被風吹起的西裝一角,轉身往七號館裡走。
此時雲姝還在樓上房間裡,深呼吸減緩狂跳的心臟帶來的震顫感。
她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顧行則和周京墨居然在樓下相安無事地說話,下意識快速躲進了遮光簾背後,只露出眼睛小心看著。
顧行則膽子真的太大。上次是在酒店裡揹著人接吻,在大庭廣眾下勾她的手,現在乾脆直接和周京墨對上了。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她全程擔心著顧行則會不會突然往樓上看,周京墨會不會有所察覺,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裡也屏氣斂息著。
心跳陡然加速,帶得寒毛都在起立。
看著人走了,她才隱隱鬆口氣。
手裡還捏著紐扣聯絡器,她現在就想開啟小聲罵他兩句。
但周京墨已經進門,她吐出一口氣,把紐扣重新塞回枕頭下,然後默數著一二三,等著樓下週京墨叫她的聲音。
“雲姝?”
“不在,”她若無其事開門,站在樓梯口看他,“魚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