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茵：“可以……”
左助理：“周總給的聘請費裡會包括這個費用的，你不用擔心。”
聘請費，說得更像是周京墨花錢隨便找了個路邊的人來陪她尬聊了。
完全沒感受到顧行則所說的，周京墨對她的上心。
她掃過塗茵的臉，難得固執一點，把卡推出去，冷著臉說：“該自己出錢為什麼要他幫忙？”
左助理想說，你住在這兒，哪兒不是周總出的錢啊，矯情這點根本沒必要。
但這話對著那張臉也不好說出口。
他短暫的沉默給了雲姝發作的理由，她立馬拔高聲音說：
“我用我自己的錢怎麼了，周京墨請我來種花，包吃包住也沒說要包我買美甲的錢！不會是他答應的事想反悔了吧？他當初說了寧斯雲給的這三百萬是可以讓我用的！還是說他和寧斯雲根本就是在騙我們，這卡里根本沒有錢！”
塗茵再次被這段話裡的資訊量砸個滿頭。
寧斯雲，三百萬，還有…周京墨包吃包住請人種玫瑰？
所以這不會是周京墨和寧斯雲置換了什麼合作條件，騙這個女孩兒來當情人的吧？這女孩兒明顯什麼都不懂。
她立馬笑著去拉雲姝的手。
“沒事沒事，就幾張美甲貼而已，幾十塊錢的事，就當我送你的。如果你喜歡，再花你的錢讓他買就好了。”
左助理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邱阿姨從廚房裡跑出來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問完用眼神無差別攻擊左助理和塗茵。
看人不說話，邱阿姨又慈愛地安撫雲姝：“乖乖，飯菜馬上就好了，有什麼氣也吃了飯再發。”
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聽得左助理滿頭黑線。
雲姝面無表情不鬧騰了，收回自己的卡，坐在專屬的單人沙發裡不吭聲。
氣氛突然變得冷凝，客廳裡其他兩人都不敢再說話。塗茵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左助理是覺得再張嘴就要被她甩著猴子錘出大門口。
過了會兒，邱阿姨使喚人端菜出來，五菜一湯，晃眼一看全是大魚大肉。
塗茵需要保持身材，不太下得去筷子，多餘時間就忍不住時不時盯著對面的人看。
看她垂著眼皮的乖巧模樣，看她頂著那麼一張清純的臉連吃三碗飯。
……三碗飯。
雲姝現在對別人打量的視線很敏感，輕易就能察覺到，吃得差不多後，不經意地抬頭就對上了塗茵的目光。
塗茵不好意思地笑笑：“我……”
“你和寧斯雲是怎麼不愉快分手的？”她吹了吹湯碗裡的湯，歪頭問。
塗茵愣了下，又扯出笑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
“大概是他喜歡上了另外的人，也可能是純粹覺得厭煩我了，有一段時間一直不露面也不聯絡我。後來我還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說他已經甩了我。分手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覺得很不甘心，所以就到處找他，想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