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又蹭了下眼睛,拋開之前的擔心,努力平靜地敘述了一遍這件事。
“寧斯雲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找到了我們,然後騙我們是穿越到了異世界,在玩一個叫無限綜藝的遊戲。他們想方設法讓我們相信這就是個未來世界,透過我們的遊戲取樂。
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提前結束了遊戲,說我們晉級了,要給我們獎勵,然後把我們帶來了這裡。周京墨和另外兩個男人應該都是觀眾,現在周京墨要把我帶走……你能不能幫幫我?只需要,只需要報警,報警可以嗎?”
她的詢問沒有得到及時的回應。
顧行則還在消化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完全沒想到,寧斯雲囚禁人,只是為了騙人玩遊戲取樂。而且周京墨他們居然也參與了。
怎麼會有人真的相信自己穿越了?又怎麼會有人無聊到玩這種把戲?
面前的人看起來很著急,他先放下這些問題,告訴她:
“寧斯雲家裡是開娛樂公司的,如果要找人拍綜藝,直接找旗下的藝人就行,根本不用大費周章找你們。”
除非寧斯雲性格扭曲精神變態,就喜歡享受這種踐踏法律的快感。
雲姝聽不懂他話裡的專用詞,只能理解個大概。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還真的準備讓我朋友出道當明星……我可以報警嗎?會有用嗎?”
“你朋友同意了嗎?籤合同了嗎?”他問。
這種鄭重的語氣,雲姝有了不好的預感。
“簽了,他們已經被接走了。是有問題嗎?”
顧行則儘量和緩地告訴她:“簽了合同,就等於自願當他們的藝人,你們要說是被他欺騙拐帶過來的人,就很難讓人相信。”
“那報警呢?”這宛如她捏著的最後一塊救命硬幣,不停地重複著。
對很多人來說,有法律規定,有警察威懾,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彷彿都是非黑即白的了。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好人一定會一生平安。
可惜,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顧行則沒立馬說話,就那樣看著她。
他的身高和肌肉線條都很有壓迫感,即便靜靜地不說話也沒人能忽視。
雲姝從他的表情裡得出了模糊的結論,也漸漸恢復平靜。
她輕聲問:“沒用是嗎?”
“很難,”顧行則也輕聲回答她,“即便有證據,也不一定會讓他們受到懲罰。你是想盡快脫離,還是想報復回去?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幫你。”
她愣愣的,忽然很突兀地笑了聲。
“那就讓他們這麼逍遙法外嗎做了錯事,一點懲罰也沒有嗎?我還得躲躲藏藏,我的朋友還要看他們臉色工作?”
壓抑的憤怒像點燃的引線一樣,快速引發更強烈的情緒,呼吸都彷彿帶上了灼熱。
“也可能也會有懲罰,但頂多只是寧斯雲倒黴。而且如果周京墨三個人要保他,你就算報警恐怕也沒什麼作用,你自己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報復。”
他的本意是告訴她事實,這社會笑貧不笑娼,她這個情況,在享受寧斯雲提供的“獎勵”後,確實再難得到應有的正義。
不過雲姝從這段話裡得到了另外的突破口,恍惚得出一條結論,喃喃道:
“所以,起碼得讓周京墨他們不願意保寧斯雲。”
群狼環飼的情況下,好像確實就應該這樣,先分開他們,再一個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