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於九重天穹之上,熾熱的陽光籠罩大地,帶起蒸騰的熱氣四處瀰漫,土壤中充斥著一股燥熱的氣息,青色的石板被炙烤的如同鐵板無異,上面僅有的苔蘚早已枯萎。
六月的天,火辣辣的曬著,天上白雲朵朵重疊在一起,鱗次櫛比,鋪滿半個天空,微風吹過,雲層變換,時而如白駒蒼狗,時而又如狂獅咆哮,山虎舞爪。
這是一處不知名的山谷,大河自山谷中間流淌而過,將其一分為二,河水發源自大山深處,清澈無比,足以看到河底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在太陽光的映襯下,折射出一塊塊模糊的斑點。
兩岸七八丈之內是一人深的翠色草叢,七八丈遠處則是茂盛的山林,綿延不絕,盡是蒼翠一片。受河水的滋養,山谷中草木茂盛,野獸叢生,是一處遠離紅塵的清淨所在。
……
“嘩嘩譁”清水拍擊著河岸,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宛若風鈴在響動,迴盪在山谷間,久久不絕。時不時的還有一兩道鳥鳴聲,夾雜在裡面,交相輝映,美如動聽曲樂。
順著大河往上,約摸四五十丈遠,是一處不高的斷崖,河水順流而下,形成小瀑布,白色的水珠四處飛濺。
斷崖下,左邊有一處不大的空地,很奇怪的是,有一間主樓矗立在這,背靠斷崖,面朝河水,右側是瀑布,兩根粗大的木頭延伸去河底,撐起半棟主樓。
在這荒山野嶺,竟然有一處居所,自然是有人在此生活,這般人跡罕至之地,猛獸叢生,哪怕是老獵戶也不敢孤身踏入,有能力在此搭建主樓的,必然不會是普通人。
“嘎吱”
主樓的門被推開,從裡面走出箇中年男人,身穿粗布麻衣,腰間佩著柄長刀,黑髮盤在腦後,中年男人步伐穩重,目光銳利,行走之間,周身上下隱隱有一股無形的氣在滂湃。
中年男人盤腿坐在主樓頂上,膝上放刀,雙手搭在刀身上,隨即目光微闔,一絲絲莫名的鋒芒從他的身上爆發,周圍的草木盡數被斬斷。
刀氣外放,必定是個刀道高手,卻又為何要隱沒於荒山野嶺中,處無人問津之地。
……
與此同時,山谷外面的小道上,正有一人緩緩而行。
來人身穿黑色勁裝武士服,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但身材極其魁梧,上半身的肌肉把衣服撐的鼓鼓的,最為奇特的是來人手中握著魔刀,足足五尺長,單是刀柄就快有兩尺,和倭刀有八成相似。
這人一步跨出,便有丈許遠,幾個起落消失在小道陰翳處,動作行雲流水,悄無聲息,很明顯內功修為極高,而且還修有不俗的輕身之法。
……
“就是這裡了嗎?希望你不要讓我的刀失望。”斗笠遮掩下的人喃喃自語,無形的寒氣四處瀰漫,他周圍的溫度驟降,熱氣好似憑空消失一般,待到這人走後,地下留有塊塊晶瑩的冰塊。
……
空氣中飄過一陣寒風,山林中以無半個人影。他的目的似乎是這山谷。
又是一個怪人,兩個奇怪的人遇到一起,究竟會爆發出什麼樣的場景?
……
“轟”
山谷的溫度驟降,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於大河之上,片刻之間,腳下流淌的河水化作堅硬的冰層,滂湃的乳白色內力透體而出,空氣中生出絲絲白霧,來人五指一動,滂湃內力自手中爆發,竹樓瞬間被冰封。
然而詭異的是,所有的寒氣都不能近那個中年男人的身旁,被同樣強大的力量阻攔,竹樓的主人驟然起身,揮手之間,便將竹樓外面覆蓋的白霜震碎,這還沒玩,震開洶湧的寒氣之後,他手中長刀出鞘,朝河水上站著的那人斬出一道匹練般的刀光,刀氣瀰漫而出,輕易便撕碎厚厚的冰層,帶起七八丈高的冰霧,遮住了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