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她依稀聽到有人在吵架,而且吵得很激烈。
不知道是蔣莉莎還是誰,那聲音刺耳的可怕,宋亦然醒來的時候,床頭只有霍忱延一人。
“怎麼你在這?”
“不是我,你想是誰?”霍忱延外頭,眼底隱隱有些不悅。
“沒。”
“我那好侄子?”霍忱延上了脾氣,語氣也不怎麼溫柔,“那麼不想見我是吧?”
宋亦然吃痛,她只是問一句,沒想到霍忱延有千萬句等著懟她。
“不是的,我……”
霍忱延坐在那兒,神色很冷漠,看的出來是生氣了,而且氣性不小。
他紆尊降貴的,一出事就在床邊守著。
“我分分鐘千萬上下,在這裡陪你浪費時間,你該慶幸才是。”霍忱延毒蛇起來,真的不是人,“該不會你覺得你值得起這些錢?”
宋亦然瑟縮起來,不敢抬頭去看他,不說話。
她也沒說自己那麼值錢,也不是她求著霍忱延來的。
“你可以走的。”宋亦然說話少了一些技巧,她看著霍忱延那陰沉到了極致的臉。
男人懊惱的很,耳邊嗡嗡嗡的,這女人說話是真一句都沒有他愛聽的。
“好,好得很啊,宋亦然!長本事了是吧?”
門口的江裡,呼吸一窒,大抵沒有見過誰那麼猖狂。
敢這樣跟霍忱延說話。
宋亦然剛要解釋,她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就聽到霍忱延臉皮很厚。
“我偏不走,就是讓你不痛快看到我。”霍忱延咳嗽兩聲,“把我辦公的東西也搬進來,這幾天,我要跟她同吃同住。”
“!”
宋亦然聽到這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幼不幼稚,跟她較勁幹什麼。
宋亦然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等空了再來看我。”
“我不忙。”霍忱延賭氣說道。
江裡從門外進來,這裡的氣氛實在太不妥帖了,感覺馬上就要炸開一樣。
江裡輕聲說話,壓得很低:“那不行吧,醫生說夫人需要靜養,您這樣……”
霍忱延這下越發不樂意了,他抬頭,眼神之中滿是怒火。
“怎麼,需要你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