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醒來的時候。
已經在一處別院,中式建築風格,還有霧氣彌散,她看到坐在面前的那個黑襯衣男人。
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再加上男人的面板實在是白,宋亦然被嚇得叫了出聲。
“聒噪。”男人交疊的雙腿放下,神色之間很不耐煩,他仔細的看了宋亦然半天。
這女人長得還算可以,容貌不算頂尖,睡著之後一直在磨牙,夢話說的也不少。
更可怕的是宋亦然留指甲。
墨淮予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女人留指甲。
“你就是霍忱延的娶進門的夫人?”墨淮予站了起來,那雙腿長的傲人,尤其是在宋亦然這個角度看上去。
墨淮予摩挲著袖口,說話的語氣特別的冷,跟這裡的風格很相似。
“你是誰?”宋亦然納悶了,她當然知道來者不善,也明白這肯定跟霍忱延脫不了干係。
墨淮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他是誰?
這問題陌生的很。
“霍忱延那樣的殘廢,滿足不了你吧。”墨淮予湊了過來,“尤其你這樣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下半輩子守活寡的生活可不好過。”
宋亦然摸不著頭腦,這人說話有一搭沒一搭,想起什麼說什麼。
但她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
昨晚姜怡跟自己提起桑霧的時候,有說過那個男人。
難不成就是他?
昨天霍忱延在平臺上遭暗算,也是他動的手吧?
宋亦然的推理能力很強,差不多瞭然於心。
“我是替嫁,妹妹不願意嫁給霍忱延,嫌棄他是個殘廢,霍忱延娶我,只是為了圓二老的夢。”
宋亦然說著,語氣都變成了哭腔。
“新婚夜,他讓公雞跟我拜堂,呵。”宋亦然冷笑一聲,連五官都變得扭曲了,“那是古代冥婚才有的吧?至於這麼羞辱我?”
宋亦然憤憤。
墨淮予看著這個喋喋不休數落霍忱延的女人,頓覺有趣的很。
“聽得出來,你好像很恨霍忱延?”
“恨?談不上。”宋亦然的聲音很氣憤,“我只是苟且偷生,萬一哪天,惹惱了霍忱延也跟那群女人一樣被沉屍江中。”
墨淮予突然笑了,笑的很放肆。
他走上去,白皙的手指,挑起宋亦然的下顎。
他湊在宋亦然的耳邊說道:“那你知道那群接近霍忱延的女人,是我弄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