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沒有可能小艾就是我的妹妹？”孟煙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
此話一出，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周小艾與孟國平的面色都一下變得不自然。
二人視線短暫交鋒，又迅速分開。
尤其是孟國平，神色難堪又微慍，“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什麼胡話都敢說！”
他拍桌而起，憤而離席。
一頓飯不歡而散。
孟煙卻托腮笑著，那雙清冷的眸底流轉著淡漠漠然，神色絲毫未變。
甚是語氣輕鬆的揶揄道：“我爸大概是更年期了，這火說來就來。”
“你說是吧？小艾！”
忽然被點名，周小艾一怔，心緒的避開她的視線，雙手無意識的絞著裙襬，“對……對，應該是更年期了。”
孟煙的眼神清冽幽深，仿若已經洞察一切。
想到孟煙忽然停了對她的資助，周小艾不舒服的垂眸，眉宇微擰。
孟煙，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季鬱晨起初覺得孟煙這玩笑開的過了，可當看到周小艾隱不住的慌亂表情時，冷眸微眯。
他雙指環扣，一下一下的敲在餐桌上。
氣氛寂靜，他的每一下都敲在周小艾的心上，震的她胸口發悶。
“鬱晨，我忽然有點不舒服。”孟煙捂著心口，眉頭緊皺。
這一次，季鬱晨主動道：“我忽然也想起季氏有些事還沒處理……既然如此，下午的婚紗照拍攝推幾天吧。”
說話時，黑如墨漆的雙眼如鉤般的掛在周小艾的身上。
周小艾手心出汗，頭也不敢抬。
目的達到，孟煙非常滿意。
“那我先公寓休息，小艾的話……”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就拜託你幫我送一下。”
季鬱晨滿口答應。
幾乎是孟煙前腳離開，他就面色陰沉的抓著周小艾，將她拽向車。
身子欺下，他狠狠捏住她的下頜，眸中泛寒。
“你和孟國平，是什麼關係！”
狹小的車廂內，季鬱晨低沉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迴音。
無聲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周小艾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晨哥哥，我……我……”
她囁嚅著嘴唇，想解釋，可觸及到季鬱晨的目光，瞳孔一縮下意識的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