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忘了一點，歷史是人族的歷史，但背後的推動者，大半都是妖族，很多人類的戰爭，其實都是兩大妖族在爭鬥。
代理人戰爭。
代理“人”戰爭。
我猜測，兩大妖族經常性地進行決戰，或許有時候，並不是人類戰爭陷入僵持，而是兩大妖族之間陷入僵持，於是便決定透過這種方式來決出勝負。
所以，不是妖族為人族出戰，而是妖族在解決自己的內部問題。
“你算算看，咱們現在有多少人了？”妲己問。
“啊？”我愣了一下，“你是說，有能力站上棋盤的妖？”
“人、妖、鬼，皆可，只要名義上歸你靈導，都作數。”妲己道。
“你和狄安娜，肯定是兩個‘車’了，瑤瑤、楚琪，可作為雙炮，八妖雖然戰鬥力偏弱，但挑出四個來做相、士還是可以的，不需要衝鋒陷陣，陰間那邊，我還認識三位高手，可以當做中心三卒，直接面對敵人，至於兩個變卒……李紅、李兵可以擔任，你認識她倆不？兩隻仙鶴。”
“聽說過。”
“還有兩匹馬，邵晨可算一匹，另一隻……暫時空缺。”我想到了沙無極，但沙無極的戰鬥力並不太高，他是強在社交能力上，認識許多妖族朋友，興許能幫我找到另一匹馬。
“這才十五個，還缺一個呢。”妲己擺著我倆的手指頭算道。
“老將無所謂的吧，隨便放一個就行。”我笑道，本來想放我自己，但很有可能，我會是操盤手，站在場外指揮的角色。
“萬一戰至殘局呢，老將可是最後的戰力，還是要選一靠譜之人，我倒是覺得，穆濟格更適合做老將，你再找個炮子去替換她好了。”
我點點頭，確實如此，瑤瑤的武功雖然不算上乘，但她有薩滿法術加持，敵人很難摸清她的路數，而且，人家才是白澤轉世的本體，不能讓她冒險去衝敵陣，剛才讓她去當炮，多少有些草率了。
而且，不止是缺一馬一炮，八妖的戰鬥力，總體偏弱，即便讓她們守衛九宮格，萬一遇到對方強勢的子，也很懸，所以還需要進一步再拓展強援。
妲己掰著我的手指頭，可能是想到了幾個人，給我的手指依次按下去，貌似還不太夠，又繼續找手指頭，結果抓到了別的東西，我以為她要再交換一次妖丹，不過看她很認真的樣子，並無那個意思，只是唸叨著：“還得再找些人來補位……”
過了會兒，我發現妲己沒了動靜，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像是睡著了，我慢慢把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悄然下床，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間。
不能再來一次了，妖丹會被吞回去的，再說明天還有任務呢，我得保持能量，雖說和妲己之後，因為獲取了妖丹，有兩隻頂級大妖的妖丹加持，能量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以至於我被能量頂的有點失眠，翻來覆去了很久，直到後半夜，才淺淺睡下。
早上醒來，完全沒有起床氣，神清氣爽，就是肚子有點餓。
我先習慣性地開了相氣術，她們三都還在睡覺，我來到視窗往外面看，十一月的金陵，總是會下雨，昨天晚上是個特例，今天才是正經，煙雨江南，別緻水鄉，幾朵孤零零的油紙傘下，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我洗了把臉，下樓尋到一家早餐店，叫了一碗赤豆元宵，兩個燒餅，一個茶葉蛋，在店裡吃，又讓老闆打包三份，一會兒帶走。
剛開始動嘴，店門口進來一位典型的江南美女，白白淨淨的，穿著貼身的旗袍，腳下也是很古風的那種小鞋子，她把手中的雨傘摺好，立在店門口的塑膠籃子中，踅摸了一圈店內環境，這家店在夫子廟附近還算有名，我以前也來過，只不過現在才六點鐘，實在太早了，所以店裡只有我一個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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