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冰冰解釋了一通，妲己點頭稱是，並表示，很可能是因為她的雙重身份，導致這兩段歷史，被人給捏合到了一起，因為在封神榜裡，托塔天王李靖和妲己也是有聯絡的，李靖還差點殺了妲己，好在女媧娘娘及時現身，擋住了李靖的致命一箭。
妲己強調，當時射她的不是李靖，而是崇侯虎，當時姬發是西伯侯，這個崇侯虎是北伯侯。
妲己表示，很可能，這兩段都涉及妖族的歷史，被後人給搞串皮了。
歷史太複雜，因為有妖族的存在，更是真偽難辨，我也懶得繼續探究，現在問題不是李靖，而是宇文成都，更關鍵的是，江都宮遺址。
妲己也不知道這個江都宮在哪兒，當年她沒跟隋煬帝一起下江南，而是跟著楊素留在長安鎮守，只聽說楊廣在江都，即今天的羊州，建了一個奢華程度不亞於長安的大興宮，也就是大隋朝廷的主宮殿。
金陵距羊州不遠，一江之隔，現在都有跨江大橋，我們下樓打了三臺車，直接去了羊州。
到了地方，我和瑤瑤分頭行動，她去走訪當地老百姓，我去圖書館查閱羊州的地方誌。
網路上，很多東西依舊是不全，比如各地的地方誌，不可能全都錄入網路，想找真貨，還得在實體文獻上下功夫。
然而，一直找到下午四點多種，我和瑤瑤通氣，依舊是一無所獲。
我忽然想起來，小奴離隋煬帝應該年代很近，便問她，可她這個唐朝的鬼也不知道，她是中唐時期的鬼，當時江都宮都已經毀了，沒有去參觀的必要，所以小奴家的主人雖是達官顯貴，卻也沒去過羊州。
「要不……」小奴建議道，「咱回陰間，找找當時的鬼呢？」
「你認識隋朝唐初的鬼？」我問。
「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一位，當年參與過江都之變，他應該知道詳細地址。」小奴道。.
「誰？」
「司馬德戡，此人現在朝廷中任職，好像是在禮部任職，」小奴道，「有一回，禮部讓我們神機營製造禮炮，用來給陛下祝壽，驗收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當時不認識，還是其他同僚跟我說，這人是當年隋煬帝麾下十萬驍果軍的統領，可厲害呢！」
我點點頭，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當時的江都之變，主謀就是這傢伙，可以說，是他殺了隋煬帝，然後擁護宇文化及，不過後來，他和宇文化及反目成仇，被奪了兵權，並且被宇文化及給吊死了。
認識就好辦了，親自去一趟陰間，恐怕來不及，我接下拘魂令，直接打電話給小閻王，因為我擔心謝必安她們，不是一個系統，未必認識這位司馬大人。
對講機接通，傳來小閻王慵懶的聲音，應該是在睡覺，不是在打仗就好，這傢伙孤軍深入，直取三陰殿，也不知道打到哪兒了。
「你為什麼總在我不方便時候找我？」小閻王抱怨道。
「因為你不但長得好看，還日理萬機，沒有閒暇的時候。」我拍馬屁道。
小閻王樂了：「說罷，什麼事兒。」
「你認識司馬德戡吧？」
「禮部侍郎，怎麼了？」
「能聯絡上他麼，我有些事情，想要向司馬大人諮詢一下。」
「你不是剛剛從二七城回去麼，他就在二七城，跟隨聖駕。」
對哦，當時閻王爺身邊，帶了幾十位大臣，但我也沒功夫去搭理他們，早知道需要這位仁兄，認識一下好了。
「二七城那邊，可有陰差？」我問，二七城對應的是京郊附近，距離較遠，如果那邊有同僚最好，省的我再跑一趟。
「那我得給你查一查，先掛了。」
拘魂令不支援三人以上同時通話，只能掛掉之後再打。
我也做了兩手準備，一邊等電話，一邊讓冰冰聯絡謝必安，詢問羊州本地最近的城隍廟，準備再入陰間。
兩分鐘後，小閻王回話，說二七城那邊，暫無陰差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