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又伸出另外一隻手的中指……這是什麼計數方式？感覺像是在罵我。
“第二個區別：無論妖化人與否，體內都有一顆‘妖丹’，人類稱之為‘夜明珠’。”
喔？原來傳說中的夜明珠，竟然是這個東西！
“夜明珠在市場上價格極高，也就催生出一個行當，獵妖人，級別越高的妖，體內的夜明珠越珍貴，也就更受獵妖人的歡迎。”
“那她呢？能值多少錢？”我指著熊小萌問。
“化人之後的妖，體內夜明珠，至少要千兩黃金起步。”瑤瑤說。
那是四百年前的價格，《滿文老檔》裡有當年黃金、白銀的兌換比例，千兩黃金，相當於萬兩白銀，換算成人民幣，大概是600萬元左右。
熊小萌她們都是剛剛化為人形的新妖，如果是已經化身為人的大妖、老妖，估計妖丹的價格，就奔著千萬人民幣去了，當前各個行業，除了當老闆，也就演員和直播，能有如此鉅額的收益。
“綜合上述兩點，可以引申出第三點，”瑤瑤又把一隻腳放在我腿上，想必是代替她的第三根中指，“一旦妖食人，莎比亞就可以將其擊斃，合法獲取妖丹，販賣變現，成為他們的‘小金庫’，這幫傢伙，可是富得流油呢。”
我聽明白了。
人，獵妖。
莎比亞，管妖，也獵妖。
獵妖人，專門獵妖。
獵妖，是為了獲取夜明珠。
有錢人，喜歡買妖的夜明珠。
妖，吃人。
既然生物鏈，也是利益鏈。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古人誠不欺我也！
“人間妖物很多麼？”我又問。
“動物形態的妖不少，化為人形的妖不多，”瑤瑤用腳掌輕輕摩擦著我的大腿，一邊挑豆，一邊繼續介紹，“按照沈星月她們的分級，化人形的，都是S級大妖。S之下的動物形態，分級ABCD，A最弱，算是新手小妖，D級是獸類形態妖的巔峰級別，戰鬥力甚至超過很多人形妖物。而據說S之上，還有SS級，SSS級，但我透過沈星月的記憶，並沒發現過，我那個年代，也沒有見識過那麼強大的人形妖物。”
“那怎樣才能在人群裡識別出妖呢？”我問，妖化為人形，過個兩三天，眼睛也同化，看起來不就和人類一毛一樣了麼。
“這就需要技術啦。”瑤瑤笑道，直接用兩隻小腳勾住了我的後腰，身體往前一伸，從她的椅子上，坐到了我的腿上。
“……你這開車技術可不賴。”我苦笑道，看來她又餓了，這麼搞下去，我估計會比前一個月夢中那樣更虛。
熊小萌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很認真地看著瑤瑤對我展示技術。
算了，她不走就不走吧，也不算外人。
“中原道士們……啊……”瑤瑤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說，“有相面、相骨的技術，可以識別妖物——你往後一點，夠不著——我們薩滿則是透過相氣術，人是三道氣，頭和雙肩——你別動，我來動——妖是兩道氣，頭上沒有氣息，只有雙肩上方有……”
“那、那如果只有一道氣呢？”我問。
“死鬼……”瑤瑤輕聲說。
“罵我幹嘛……”
瑤瑤輕咬了我耳朵一下：“誰罵你了，我說，只有一道氣的，是死人，是鬼。”
相氣術，厲害，怪不得瑤瑤能感知到那八隻妖前來抓她，人類太多，分佈密集，瑤瑤未必能感知得很清晰，但當時，周圍的妖就那八隻，而且，很可能在瑤瑤的“眼”裡，每個妖的氣息都不一樣，能分辨出來誰是誰。
書歸正傳，以床為正。
不知道是瑤瑤掌握了技巧，還是我有點虛弱，這次很快。
十分鐘後，瑤瑤吃飽了，去洗澡。
我有點疲憊，癱坐在床上。
熊小萌則看得津津有味，悄然爬過來：“嘻嘻，我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