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交給李越之後,又顯出一臉頹廢之色。
再次看完賬目之後,李越整個人又一次地震驚了。
“爺爺,照你的賬目上來看,南邊應天府三省六部的官員都和咱們李家有著密切地往來呀!”
李越震驚無比的翻閱著賬目。
看到每一筆記錄的銀兩往來,更像是每一年的稅銀向著各級官員納稅。
“孫兒,我知道你看到這些東西會覺得咱們李家做事很是不恥,可你要明白,不這麼做,李家活不下去,這就是存續之道。”
李老太爺有些愧疚地看著李越,同時七叔也是點頭預設。
“是啊,若是不能同流合汙,那便是生死仇敵。”
七叔感嘆地說道。
李越看著二人的樣子,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在他看來,在明末時期,想要明哲保身絕對是一件比登天修仙還難的事情。
更何況只是一個商賈世家,現在這動亂的年代,存活下去必然有他的生存之道。
“爺爺不必如此,我懂你的苦心,放心吧,李家以後交給我,既然這些人想貪,那就讓他們貪得夠。”
李越冷笑著,同時也想起了在黃州城將盧太守和劉同知搜刮乾淨的場景,不由得興奮地起來。
聽到這番話,李老太爺也是十分安心,只不過看到李越兩眼冒光,神色異常,頓時又是一臉的好奇。
不過,此時的李老太爺並沒有多說什麼。
幾個人商量到最後也只是帶著千餘名精兵,去往淮南懷安城。
李越一如既往的作風,當晚就收拾了行囊,連夜趕路,沒有半點的耽誤。
而李老太爺還在黃崗縣坐鎮,七叔則是直接去往了黃州府,與武良勇會合。
近三天的路程,李越根本沒有閒下來的時候,直到懷安城外二十里處才安營紮寨。
此時的懷安城李府正是一片的混亂,丫鬟奴僕跑的跑,逃的逃,留下的十之一二。
“父親,現在再開不出糧餉,城裡城外的兩萬人,怕是會把咱們給活吞了啊!”
李忠山一臉的擔憂之色,說話時的聲音都開始嘶啞起來。
“我知道,你看現在府上的用度,我已經減到最低,可是光一個淮南省內怎麼能支撐這麼大的家族啊?”
福伯眉頭緊鎖,一臉的無奈,說話時也是有氣無力。
“那現在怎麼辦?省外的銀子回不來,省內的銀子又不夠用,現在城裡也沒有糧。”
李忠山一臉苦澀地說道。
“兒子,你怎麼這麼笨?我聽他們說,那個李越在黃州城隨意地宰殺世族,難道咱們就不能學一學嗎?”
福伯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李忠山。
“父親,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還是這就去辦,隨便宰上幾隻肥羊就夠咱們這個月的用度了。”
李忠山一臉興奮之色,隨之露出殘忍的表情。
雖然沒有了右臂,但左臂更加的威猛,拎起大刀就往外而去。
福伯見狀,急忙快步走上前,擋住了去路。
“想幹什麼,現在就要動手嗎?我告訴你,你要這樣做,咱們不出三天就會被掛在城頭上。”
福伯臉色陰冷,大聲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