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位、登基,就是走個流程。
咱們一家的關係地位不變。
朱祁玉愣了愣,臉色大變,突然就怒了,“那老子不禪位了!”
麼的意思嘛。
感情你個小兔崽子還是要繼續剝削老子的勞動力。
朱見濟呵呵一樂,“泰山封禪已經廣而告之了。”
不禪位也不行了。
朱祁玉無語,“那老子禪位禪了個寂寞啊。”
心裡卻很快樂。
其實禪位這事吧,朱祁玉心裡還是患得患失,畢竟是從天子到太上皇,是權勢的更迭,從天下一把手變成了二把手。
心裡不失落才怪。
但兒子的意思,讓朱祁玉沒了這種心理負擔。
朱祁玉起身在文華殿轉了一兩圈,“既然你要在文華殿辦公也行,但這裡需要重新裝潢一下,作為太子公事房,可以,但作為天子公事房,有點不像話,這樣,老子從內承運庫給你拿點名畫字帖來,對了,上陽臺帖好像出現了,要不去想辦法弄回來,畢竟是李白的真跡,另外,你這裡的一些個裝飾瓷器,檔次也低了,我讓人給你送一些過來。”
景泰二十年,大明的瓷器達到一個巔峰高度,尤其是一種藍色瓷器的工藝,更是冠絕古今。
朱見濟勐然醒悟,“送來便是。”
景泰藍的瓷器,確實是好玩意兒。
至於上陽臺帖……
太貴了。
不一定買得起,而且就算買得起,別人也不一定會賣。
畢竟那是李白的真跡。
在後世要值幾十億,哪怕是在現在,大概也得有千萬兩的價值,自己到處要花錢,哪捨得用這個資金去買一幅除了看就沒有其他用處的字帖回來。
除了裝逼沒有實際意義。
實在要裝逼,從老朱的內承運庫去挑選一些個字畫即可。
朱祁玉嗯了聲,“待我回乾清殿,讓舒良操辦此事,對了,禪位儀式可以小辦,但你的登基大典,趁著現在諸多外邦使臣、地方藩王和地方官員都還在京畿,一定要大辦。”
朱見濟搖頭,“沒必要,就走個流程的事情,正常操辦就行了。”
話音沒落。
就聽得殿外傳來尖銳的聲音,“皇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