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場鬧劇。
團營的兩個大營迅速向泉州府城方向撲去,朱永率領一千鐵騎先行一步,從空中俯視,宛若一條兇狠的水蛇在乘風破浪狂野出擊。
範彪率領鎮東衛士卒,拱衛朱祁鎮的馬車,一路逃竄到泉州府城外,眼看城門在望,朱祁鎮終於放下心來,掀起簾子問旁邊的範彪,“敵軍有沒有跟來?”
範彪搖頭,“倒是奇怪了,敵軍的騎兵並沒有跟上來撕咬,不過我們往泉州府城狂奔,一路逃走了不少士卒,現在僅剩下一個千戶所的兵力了。”
不跑才怪。
都潰敗成這樣了,逃進泉州府城固守也是個死,趁著都在逃命沒人督戰,四散逃跑才是王道,至於後續如何面對官府的戶籍盤查,又或者是被官府拿到名冊追責,已經考慮不到那麼多了。
朱祁鎮長嘆一口氣,失神落魄的說了句怎麼就這樣了呢?
想不明白。
為何一個三千人的先鋒被全殲,大軍就不戰而潰了?
這特麼比土木堡之變輸得還要慘。
謝晚神色冷靜,道:“陛下,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所以才會有今日的脆敗。”
燃文
朱祁鎮不解,“怎麼說?”
謝晚剛想開口,忽然聽得車外的範彪道:“陛下,不對勁!”
朱祁鎮心裡一顫,顫聲問道:“怎麼了?”
範彪道:“成德在城頭,但他沒開城門!”
大軍出征,成德率領平海衛四個千戶所留守泉州府城,此時應該大開城門,恭迎陛下入城才對,卻一反常態緊閉城門。
謝晚伸出頭看了一眼,臉色大變,“成德勾結廣東都司叛亂了,我們繞過府城,去海邊!”
泉州城門上,成德旁邊站了個渾身披甲的武將。
廣東都司都指揮使同知張泉!
難怪廣東都司一直沒動靜,原來在這裡等著!
現在看來,恐怕成德早就和廣東都司勾搭到一起了,要不然廣東都司能這麼快佔據泉州府城?
顯然早就蟄伏在泉州府城外面,就等己方大軍出動後,他們來抄後路。
聽謝晚這麼一說,朱祁鎮崩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朱遵惜一死,不到一天的功夫,大好局面就如此徹底的崩盤了呢?
逃。
繼續狼狽的逃。
範彪本在殿後,縱馬狂奔到朱祁鎮駕輦旁,“成德沒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