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熬不住詔獄的酷刑,招供出負責接應的同黨。
也算收穫。
只要找出這個人,就能知道堡宗是否還活著。
但希望渺茫。
南薰坊住的臣子實在太多了。
朱見濟道:“周路是會同館副使,從九品,算什麼核心人物,他最大的作用就是給許彬、李滿柱的見面牽橋搭線。”
朱驤遞上一個冊子,“這是周路的刑問記錄。”
朱見濟翻了翻。
周路知道的很少,供詞中,只說和許彬聯絡的是南方的一個貴人,在南方擁有巨大勢力,可以調動大明的地方衛所為其辦事,還供述了和教坊司左右司樂金瑞、薛雲山之間的勾連,大多是些狗屁倒灶的腌臢事。
朱見濟在供詞中發現個有趣的事。
李惜兒不是他們安排的人。
這就怪了。
其實朱見濟一直懷疑李惜兒是有人故意放進教坊司,是用來消耗便宜老爹身體的棋子,所以這些年對李惜兒沒好臉色。
結果竟然不是。
也不排除是堡宗支持者乾的,繼續提防便是。
或者……
找個機會趕出宮去,要麼就殺了。
可以肯定的是,李惜兒也不知情,她只是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繼續往下翻,看了一會兒,道:“周路在供詞中說,許彬和他的親妹妹之間關係可疑,難道這也是許彬選擇自殺的原因之一?”
朱驤笑道:“這話不可信,周路自己都說,是他的胡亂猜測。”
朱見濟搖搖頭,“怕是真的。”
讀書人最在意名聲。
如果許彬不是有這種把柄被人抓住,怎麼可能用那種方式自殺。
對這些八卦沒興趣。
合上冊子,問道:“金瑞和薛雲山交待了什麼?”
朱驤道:“還不如周路知道的多。”
朱見濟不解,“這事沒牽連到御史薛瑄和兵部郎中陳汝言?”
朱驤搖頭,“查了,陳汝言自舉薦金瑞後,兩人再無往來,金瑞曾經想登門道謝,吃了陳汝言的閉門羹,至於薛瑄麼,也是正常舉薦,查不出貓膩,盧指揮使已經請示過陛下,釋放陳汝言,薛瑄可能要被連坐,大機率罷官。”
朱見濟大感無奈。
怎麼感覺一網打盡的想法又一廂情願了。
就沒抓著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