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丹鳳眼不屑的掃視著我,“呵,居然沒能拉你一起死,真是可惜了。你別想從我的嘴裡問出什麼,不可能!”
我抽出骨刀,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真是個忠肝義膽的忠僕,可是既是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指示你的。你說與不說,不是很要緊。”
聽夏扭開頭,骨刀的刀刃在她的下巴劃出一刀下口。“那你今日來,又是做什麼。難不成就是想要來羞辱我?”
我叉著手,看著依然是強弩之末的聽夏。“是,也不是。因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目標根本不是王夫人,而就是衝我來的。”
聽夏的眼神裡泛起微妙的變化,我繼續乘勝追擊。“若是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王夫人,那就算我阻攔你,你也會不計代價的繼續刺殺她。”
我挑起眉,“可是你毫不猶豫的轉身刺向了我,刺殺王夫人,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真正刺殺的人,是我對吧。”
聽夏咬著嘴唇,不出聲。但我知道,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最好的承認。
我從懷裡掏出一瓶綠油油的液體,掐著聽夏的下頜就灌了進去。
聽夏猛烈的咳嗽著,那藥卻早就順著食道而下。“你企圖用藥逼我說,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手裡的那個瓶子,“本宮曾在百越見識過蠱蟲之術的厲害,臨走前大祭司還給了我一瓶,叫噬心蠱。”
我笑意盈盈的看著一臉不怕死的聽夏,“聽說此蠱發作的時候,千萬只小蟲自胃部而起,啃食受蠱人的內臟。”
“萬蟲噬心啊,直到把那人的內臟全部吃空,再到骨頭,最後人只剩一張軟塌塌的皮。”
我兩眼一泛光,“哦對了,到時候你的皮還可以製成上好的鼓。本宮愛舞蹈,聽說這樣製成的鼓,最是音色美妙。”
聽夏雙眼滿是怨恨的盯著我,被困住的雙手不停的掙扎著,企圖掙脫鐵鏈。
“我不會說的,你做夢!”
我拍拍手,一臉讚歎的說:“真是一個上好的死士啊,可惜就是跟錯了人。哦對了,忘記跟你說,那蠱發作極快。我想···你應該感受到了吧。”
聽夏的五官開始扭曲起來,嘴裡不停的發出痛苦的悶哼聲。身體不受控制的扭動著,掙扎的幅度大得將鐵鏈甩得噼啪作響。
我緩緩的靠近她,矇住她的眼睛。“我聽說,這蠱以放血為輔助,效果更加顯著呢。”
隨即用骨刀的刀背假意劃開她的手腳血管,示意稚紅將早就備好的溫水緩緩地放出。
“半刻了,你的胃部應該只剩一半了,胃液開始腐蝕你的胸腔。”我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在這死寂的地牢裡。
又過了一會,“半個時辰了,開始吃你的肝臟。這可比吃胃部還要痛,是嗎?”我說道。
聽夏的額頭滲出一顆顆豆大的冷汗,身體扭動著希望可以減輕痛苦。原本壓抑的悶哼,變成了逐漸像野獸般嘶吼的尖叫。
我讓稚紅繼續假裝溫水放著血,那聽夏的臉色也越來越慘敗起來。
“呀,看來是血的滋味讓蠱蟲們更加的瘋狂了,早沒有解藥,你就要變成一個人皮了。”我輕蔑的笑著,一點點瓦解著聽夏的內心防線。
這噬心蠱發作起來堪比凌遲,能忍到一個時辰還沒疼死,已經是十分厲害了。
我還要開口時,就見那聽夏撕心裂肺的求饒起來。
“我說!我什麼都說,快給我解藥—!”聽夏的聲音裡帶著恐懼的顫抖跟求生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