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忽然聽到外面的砰砰砰聲。
“蕭掌櫃,蕭掌櫃……”一聲接著一聲的喊著她。
蕭清聽著聲陌生,放下圍裙走了過去開門。
門板剛被搬開,只見一個頭發凌亂,額邊的碎髮被露水打溼,眼底烏黑,臉上的黑皺能夾死蚊子。
“蕭掌櫃?你是蕭掌櫃吧?”婦人急切的問。
蕭清不解的看她,沒回應反問:“你是誰?”
婦人雙手捂著胸口,眼瞼腫的像核桃,不知哭了多久,委屈哀求的說:“蕭掌櫃,我是這條街最南邊徐記鋪子的高氏。”
徐記鋪子?最南邊?
蕭清只記得最南邊是賣魚的比較多,但近年大旱,那邊好多家的鋪子全都倒掉了,幾乎沒人再賣魚了。
“我不認識你!”蕭清淡淡的道。
高氏未說話眼淚先掉了下來,她長喘口氣,默默的點頭,嚥了眼淚道:“是,蕭掌櫃不認識我,我也是頭一次見蕭掌櫃,可咱們兩家孩子在書院裡讀書,他們認識!”
蕭清似乎明白了啥,是喬鴻的事。
她昨晚問過喬鴻,但他說沒有事情發生,她當時心裡還一直疑慮著,像喬祥民那樣的一家怎麼會輕易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兩個孩子發生了矛盾?”蕭清問。
高氏淚津津的望著蕭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往下流。
“哎哎……”蕭清往後退了幾步:“你這婦人,有話說話,一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門前哭,像什麼樣啊?”
高氏噙了幾下淚,想說卻不能言語,只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蕭掌櫃,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高氏哭著又磕了個頭。
蕭清被這麼逼著轉身就回屋,準備把門板再次合上。
這時,喬鴻走了出來,問:“你是徐子航的孃親?”
高氏一抽一抽的點點頭,終於說出話來:“正是!你就是喬鴻吧!”
喬鴻顧慮的看了眼正在搬門板的娘,繼而問:“你來尋我娘作甚?你應該去求唐山長!是山長不讓徐子航去考試!”
高氏搖搖頭,哭訴著:“不是,不是,鴻哥,我來是求你娘幫忙,唐山長說,眼下只有你娘能幫我家,祝家池家和喬家,他們逼著我兒不讓他入書院,昨晚你們考完試,子航他就知道他錯了,在家裡深深的痛悔,但祝家和池家以及喬家不肯放過我們,找到我們家,強逼著我兒不讓他入書院,不然以後隔天就要打上門,他爹已經被打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們還說若是我們家敢報官,就讓我家姐兒和哥兒,生不見人!我們實在害怕極了,航哥病倒在床,家裡人心惶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