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秦氏福禮:“恭送世子!多謝世子!”
等池彥走後,秦河和孫婉娘走到秦氏跟前,眼睛盯著周氏手裡的錦盒。
孫婉娘一看那麼精緻的錦盒,就知道值不少錢。
她眼睛盯著錦盒,嘴裡卻跟秦氏說:“女兒啊,走的那個真是侯府世子嗎?長得跟畫裡的人一樣,給你家送這麼多的禮,我看著一匹匹的錦緞往你們屋裡送,一箱箱的果脯和糕點堆的你屋子滿了,一整箱的的金銀,和銀票,哎呦呦,伱們要啥時候吃完啊?更別說還有那個不起眼的貴人送的各種臘肉糧食了,真是不少啊,最關鍵的是你大嫂手裡的那錦盒,裡面肯定是稀罕物件,少說要值千兩銀子,你說你們家這麼點人,啥時候能吃完用完?”
說著話,孫氏的眼睛不時的看向草屋,盱著看周氏手裡的錦盒。
秦氏一聽她說這些,再見到他們手裡啥東西沒帶,還指她家裡東西說三道四,關心世子和周掌櫃家給她家送的禮品,只覺得腦仁直疼,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爹孃,他們不來最好,沒見過他們這樣的人!
秦氏給周氏遞了個眼色,周氏立馬明白的笑著向老兩口道:“叔,嬸子,你們來的不巧啊,我娘剛歇下,你們想要看望她恐怕要改天了,小蘭我屋裡還有點事,你招呼著你爹孃啊,別怠慢了!”
“好,嫂子,你回屋看娘還有啥要收拾!”秦氏的言外之意,讓嫂子看緊家裡的東西,千萬不能被她爹孃惦記了。
周氏明白,笑著轉臉往屋裡走,放好手裡的錦盒。
等周氏走後,秦氏道:“爹,娘,我婆婆病倒了,差點命沒了,人家都帶著東西來看她,你們兩個咋空著手來?”
孫婉娘老臉一拉長,白著眼道:“你家啥都不缺,咱家啥都沒有,能送給你婆子送啥?你們稀罕咱家哪點野菜和乾柴啊?你瞧瞧,這一早上又是縣太爺,又是酒樓掌櫃,又是侯府世子的,後面還不知道誰會送啥貴重的東西來,你們家屋裡都堆滿了,這些東西你們家吃不完用不完,還要我帶東西來?我瞎生了你這個閨女,你婆家這麼多東西,不知道往孃家拾掇些,還想著孃家的東西,你咋有臉說得出口?”
再說家裡哪點東西,不是他們自己送來的,還想從她手上撈走,哼!
秦氏聽著孫婉娘罵罵咧咧的,不知道的人聽到這話,還以為她從婆家往孃家拿了多少東西,又看院子裡那麼多村民看著,臉上無光又難堪。
她拉著兩手抓著爹和孃的胳膊,便往一旁走,免得被人聽到丟人現眼。
“娘,那些是人家看望我孃的,那是孃的禮品,就算我家裡用不完,吃不完也不是我說的算,我婆婆人在那兒呢,還有我這些日子往家裡給的東西少嗎?你們講點道理行嗎?”秦氏氣紅了臉說。
“我們咋不講道理?你沒看你嫂子手裡拿的啥?那是給你婆子嗎?咋落到你嫂子手裡,你瞧著吧,你家那麼多東西,你不往咱家拾掇,你嫂子就會往她孃家拾掇,到時候你一個屁也落不到,咱們走著瞧!”孫氏嚷著道。
秦氏氣的心裡發抖,原來還想著這幾天縣城裡的店鋪開張了,想讓二哥去幫忙,管吃管住還給工錢,聽到二老這話,這個念頭就立馬打消了,她連二嫂也不要。
“爹孃,你們看望我孃的事,等我娘醒來,我會跟她說,現在家裡事情多,你們二老趕緊回家去吧,前院等會又來人了,沒人招呼了。”秦蘭沒辦法只能打發二老回家。
“咋?我們一來到你就趕我們走啊?我跟你爹擔心你娘,一大早沒睡好就來了,好不容易說上話,一口水還沒喝呢,咋就能走呢?”孫婉娘不想就這麼走了,她是啥都沒帶,可也不能空著手回家啊。
秦河氣的沉著臉:“你說你個死丫頭,我們生你有啥用?你爹孃大老遠來看你,不說給口飯,喝口水,你家忙是你家的事,你就這麼打發你爹孃走啊?渴了餓了,路上咋辦?想讓我們空著手回去啊?”
秦氏厭惡的瞪著爹孃,又來問她要錢!
她氣鼓鼓的從兜裡把自己這些天娘給她的存錢拿出二十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