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們瞭解,蕭氏跟來賓酒樓的掌櫃子比較熟,其外,就是世子。
只是唐山長絕不會邀請來賓酒樓的掌櫃子,他一介商戶,懂什麼詩墨書畫?除了世子,他們想不到那胖婦人還能找誰來入書院!
喬茂書道:“止行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山長和教授們,最常接觸的便是嚴子欽掌櫃,嚴子欽呢,是書院師長們的好友,經常在一起品讀詩畫書法,這三人近一個月來以來,一直在嚴掌櫃店裡研究一幅字,沒人跟外面人接觸!”
說到那幅字,池家學子道:“說起那幅字,我聽說過,那幅字頗為驚人,唐山長曾說酷似張老筆勢,比張老寫的更好!”
“啥人的字能和當今聖上欽點的書聖相比?這也太玄乎奇乎了!”祝家學子問。
放眼整個大慶,朝中翰林院的張老的字乃是天下之首,哪個字還能跟他老人家想比?
喬茂書搖著頭:“你我豈能有這種機會看到那幅字?據說被嚴掌櫃秘密藏了起來,就等著這次張老帶著他那幾個徒子徒孫來比試,到時定讓張老他們甘拜下風,今年的秋日書畫展,肯定比往年都要好看。”
幾個學子想到,便心潮澎湃,他們瑤山還沒出過一個字畫了得的人。
“可惜啊,可惜,你我未能有幸看到那幅字!說不定明日的書畫展有機會飽覽一番。”池家學子道。
祝止行笑著:“什麼字不字我不在乎,字再好又不能考恩科,我最在乎的就是那姓蕭的母子兩個,我跟他們簽下字據,就怕哪裡有疏漏,被他們鑽了空子,到時讓我當著那麼多人面跪下磕頭,我爹要是知道這事,會把我的腿打折。”
想到這事,喬茂書頗為愧疚,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是我帶伱去,你也不會攤上這事!”
祝家學子道:“管你啥事,他這個人就是急犟,你說說他,逞一時之快就行了,幹嘛跟一個村婦打賭,縱然人家來不了書院,你跟這種人打賭,不覺得自降身份,你可是童生,今年要考秀才的人,到了公堂上,她給縣太爺跪下時,你是站著的,她矮你一大截呢,至於跟這種人打賭?”
祝止行聽著這話,連連點頭,是啊,他當初是咋了,怎麼會跟一個村婦打賭,還簽下了字據,幸好這婦人純屬說大話,沒啥能耐入書院,不然他就真的要丟人了。
“兄長教訓的是,不該跟蠢人計較長短!當初該聽茂書的!”
喬茂書一臉愧疚著:“不管怎樣,我定不會讓你給他跪,喬鴻他怎配讓你跪,他給你跪還差不多!”
“唉,我聽說侯爺回上京了,恐怕一年半載不會回來,今年世子作為侯府來書院,那婦人不跟世子來,她就一定不會出現在書院,咱們到時跟世子多說說話,看看情況?”池家學子道。
其他三人相互點點頭,沒錯,只要世子身邊沒人,他們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
提到世子,幾人的興致又來了。
“世子弱冠後,就經常出入麗香坊,你們說師長和教授們怎麼不說他呢?”祝止行問。
“哈哈,誰敢說啊,他可是世子,他還韋教授認可的人,說他是咱們縣裡唯一一個可能考上三甲的人!”池家學子道。
祝止行想了想,道:“是啊,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前兩屆的恩科狀元恐怕都不會放在眼裡,更別說那婦人了。”
喬茂書提到世子,話不多,因為他們那樣的人家,一向瞧不上他們,能和他說話,不是都統,便是鹽使,就連縣令也不一定會說上幾句,他自然提不得。
幾個人越聊池彥的趣事越多,幾人一片樂呵呵的。
申時前,池彥從馬場騎著馬出來,他跑了一天的馬了,有點累了,騎著馬就想往城外去走走,這幾天心情有點煩躁。
幾天來,老喬家送茱萸粉面皆是喬鴻或者蕭氏,喬芳未漏一次面。
他每天去酒樓下等,也沒見到她人,她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被蕭氏藏的嚴嚴實實。
他有點生氣,氣什麼,他也不清楚。
喬芳又在躲著他,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