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這種東西對於統治者來說非常有用,他不僅能讓統治者的聲音更容易被民眾聽到,還可以側面影響他們對於一切問題的看法。”
富麗堂皇的一層大廳內,艾倫在餐桌上佩佩而談:“在礁石,我父親就曾經收購了我創辦的報社,因為他就是這種好處的直接受益人,我相信在賽繆爾,只要能發展好,它的作用不會弱於礁石。”
“所以你是希望我收購你的報社嗎?”格羅斯咀嚼著事物,含糊不清的問。
嚼東西時說話這是禮儀問題,格羅斯因此而惹來凱瑟琳不斷翻白眼,但他顯然習慣了這種事情,笑眯眯的回應,基本做到了無視。
“並非是收購,而是合夥。”艾倫說著,看了一眼對面的瑪格麗特:“我準備叫瑪格麗特和我一起。”
“為什麼?”見自家女兒面色有點泛紅,凱瑟琳饒有興趣的問。
如果艾倫想要泡妞的話,這個時候就會說為了瑪格麗特不至於太無聊或者共同努力云云,然而他卻不講風情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很簡單,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賽繆爾,真到了那個時候,必須要有人來主持大局,瑪格麗特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那似乎有點早。”凱瑟琳若有所思的說。
“早接觸早熟悉。”艾倫回答道:“未雨綢繆,不然到了那時再託付,免不了一陣手忙腳亂。”
“克萊斯特不錯。”格羅斯在一旁說道。
“克萊斯特...”艾倫皺了皺眉,想了想,看著格羅斯道:“我並不是很信任他,總覺得他另有目的。”
“為什麼這麼說?”格羅斯呵呵一笑,似乎對於艾倫的話並不驚訝。
“他時常和我套近乎。”艾倫攪拌著手中的牛奶,聲音飄忽的說道:“我給他錢,他替我辦事,這種關係沒必要恭維我什麼,因為他有那個能力,但...”
“所以你覺得他不懷好意?”
“也不是不懷好意吧,就是覺得他接近我可能另有目的。”艾倫說著,也有些狐疑自己的這個想法到底正不正確,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令商人謀取的東西——總不會是那虛無票面的前景,這話艾倫拿來忽悠自己都不信。
“不用想太多。”見艾倫一臉糾結的樣子,格羅斯笑眯眯的說道:“你只要記住他的最根本慾望就可以了。”
“最根本的慾望?”艾倫疑問。
“是的,最根本的慾望。”格羅斯重複著說道:“不論他接近你有什麼目的,都不可能超出這句話,他的最根本慾望是什麼?”
“這...”艾倫思考少許,最後遲疑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振興他所在的家族?”
“沒錯!”格羅斯肯定的點了點頭:“不論是曾經服務於我,還是現在接觸到你,克萊斯特最初的目的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振興他所在家族。”
“克萊斯特從來不做浪費精力的事情,他選擇放棄賽繆爾轉而跑到你面前,只有一個可能——你讓他看到了比待在賽繆爾更快步入成功的希望!”
“可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能讓他看到希望的東西...”艾倫有些摸不著頭腦。
“相信你自己,你肯定有的,”格羅斯笑呵呵的說:“而且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克萊斯特,他的眼光可是厲害得很,就像西部荒漠的獨眼蠍,從來沒看走眼過。”
聞言,艾倫若有所思。
餐桌上其他人靜靜看著兩人的交談,也沒出聲打擾,凱瑟琳同他丈夫一樣,也是一臉笑容的看著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