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又稱之為月靈道體,是最適合修煉的先天道體中的一種,尤其是太素宮的明月經,與月女更是天作地和。
明月經和純陽道宗的太陽真經一樣,都是極其特殊的修煉法門,並不特別依賴靈氣,而是靠吸收日月精華來修煉,就算是現在的環境,也不受影響,最多是進度比千年前要慢了些。
但這類獨特的功法需要特殊的體質才能修煉,一般人修煉的話,終其一生可能也就勉強入門,若是月女來修煉明月經,一日千里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當年太素宮的創派祖師就是月女,此後幾千年,整個太素宮出的月女也只有區區三人,由此可見月女之難得,而每一任月女最終都修煉到合道境,併成仙破空而去。
作為太素宮最強大的明月經,自創派以來只有四人修煉,其他歷代宮主都是修煉祖師另創的太素劍經,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而現在趙前突然過來說有一個月女要引薦給太素宮,也難怪沈溶月如此震驚。
對於趙前的話,沈溶月也沒有多少懷疑,畢竟今天早上,他才引薦了一個先天靈體和一個六陰命格的人給龍虎山和茅山,再說趙前也沒有騙她的理由,讓她為難的是,趙前提出交換月女的條件。
沈溶月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滿臉遺憾地說道,“趙先生,這個條件請恕溶月不能答應,月女對太素宮固然極為重要,但我也不能用一個弟子來換,那是對曉瑗的不尊重。”
趙前頗為意外地看著太素宮主,“沈宮主不再考慮一下,若是太素宮能將月女收入門下,那好處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沈溶月堅定地搖搖頭,“趙先生不妨提個其他條件,溶月必不推辭。”
“師父,”陳曉瑗咬著嘴唇,眼神複雜地看著沈溶月,“我願意答應。”
“曉瑗,你?”沈溶月轉頭看著陳曉瑗,隨即臉色肅然,“無論天資高低與否,凡是入了我太素宮,就都是太素宮的弟子,萬萬沒有以人易人的做法。”
“可是師父,如果月女能入我太素宮,那這將是太素宮重新崛起的唯一機會。”陳曉瑗連忙說道。
“不用再說了,”沈溶月堅定地搖搖頭,“這件事我不同意。”
“其實你們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趙前突然一笑,“我只是說讓她做我的徒弟,並沒有說讓她不認你這個師父,更不會離開太素宮啊。”
“趙先生的意思是?”沈溶月突然眼睛一亮。
趙前點點頭,“多拜一個師父,好像太素宮並不禁止吧?”
“這個可以,”沈溶月頓時喜笑顏開,“太素宮第十三代宮主,也就是第二任月女,其實當時也是一位散修的弟子,後來將她引入太素宮後,也依然認那位散修前輩為師,兩者並不衝突的。”
“那麼,現在願意了嗎?”趙前看著陳曉瑗,笑著說道。
“嗯嗯,”陳曉瑗紅著臉蛋點點頭,隨後疑惑地看著趙前,“可是為什麼會是我呢?”
以趙前如今的修為,也能充一下前輩高人,這是練氣巔峰的歐陽離和當代天師張天一等人都承認過的,現在能看上陳曉瑗,就好像話本小說裡主角突然被哪個隱世老怪看中一般,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陳曉瑗心中還有些疑惑,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主角的命。
“這也是我想問的,”沈溶月看著趙前,“請先生見諒,曉瑗雖然資質尚佳,但與月女卻是遠遠不能相比,為何趙先生不收那位月女,反而看上了曉瑗呢?”
“坦白說,單論天資,曉瑗不僅不如月女,甚至比起鄭豔霞和陳鼕鼕也相去甚遠,”趙前擺擺手示意無妨,才解釋道,“不過曉瑗也有她的長處,我有一法,不求天資,但論天性。”
“天性?”沈溶月看了眼陳曉瑗,發現她也是一臉的疑惑,復又轉頭看著趙前,“玄門修士講究心性,有心不正者不傳的說法,這天性又是和解?”
“天性者,生而有之,不為善惡左右,不為世事所移,”趙前一指陳曉瑗,“曉瑗天性樂觀堅韌,靈魂極其純粹,資質也不差,正是修煉的好料子,可惜她體質並無特殊之處,修煉一般的功法難以出眾,那些有特別要求的功法又修煉不了,如果放在太素宮,最終的結果,能破練氣境就算是得天之幸了。而我有一門天河正法,不求天資,只問天性,只需勤修苦練,終有得成正果之日。”
天河正法以騰龍九法為根基,對資質要求不高,反而能改善資質,拓寬經脈強健筋骨,但對精神悟性要求較高,陳曉瑗雖然資質不如那些特殊的靈體,但也是一等一的天資,否則成不了太素宮主的弟子,最難得的是她天生靈魂力極其精純,這樣在悟性上就有先天的優勢,正好符合天河正法的修煉要求。
如果不是趙前精神敏銳,恐怕都發現不了,不過既然碰見了,那自然是要給這門功法找個傳人,總好過創於自己,終於自己。
“天河正法?”沈溶月思索片刻,面帶迷茫地說道,“似乎沒聽說過,卻不知這是哪門哪派的功法,既名天河,可是水行絕學?曉瑗本是火行體質,是否會有相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