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咬了咬下嘴唇,不甘心的看了看何畢,憤恨地一跺腳轉身走了。
Elena看了看靠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何畢,向大堂的門童勾了勾手指,“幫我扶著他。”她把何畢向卸貨一樣交給門童,從何畢身上摸出錢包,拿出身份證件和錢,拍在前臺,“給他來間總統套房!”
……
翌日,清晨。
斑駁的陽光穿過繁複的樹葉照進房間,灑在何畢的臉上,他揉了揉太陽穴,宿醉未清讓他的頭脹痛得難受,他翻了個身,手指觸碰到溫熱的一團,柔柔軟軟的。
他迷濛的掀開眼簾,入目是Elena沉靜美麗的睡臉,她身上穿一件酒店的浴袍,胸前的衣襟鬆鬆垮垮遮擋不住裡面無限的春光,而他的手指恰好觸到了那片柔軟之地。
視覺的衝擊,美好的觸感,讓他的身體瞬間起了反應,他慌忙收回手,再次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努力想從他那混亂的大腦裡檢索出關於昨晚的記憶,畫面停留在醉愛的酒保扶他從酒吧出來打車的那一刻,之後就一片空白。他斷片了!
該死!這無疑是何畢經歷的最尷尬的一個早上,他既不想決然的翻身起床,又不敢冒然的擁她入懷。到底他們昨晚有沒有……
何畢望了望半luo的自己,完全赤luo的上半身,下身只有一條四角褲,所有的狀態都如此曖昧,而他偏偏對發生的一切全無印象。
他捏了捏鼻樑,在心中暗暗吞吐了一口氣,抬起手將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先掩住這惱人的春光再說吧!
或許是他的動作驚擾了她,微卷的羽睫顫了顫,Elena悠悠睜開了眼,眼神惺忪而迷離,視線與何畢探尋的目光相撞,她彎了彎唇,“早上好。”
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她的聲音低啞而慵懶,聽在他耳朵裡該死的性感。何畢突然就萌生了“如果今後每天早上都聽到她這樣的問候就好了”的念頭。
“早上好。”他的聲音暗啞得染著星星點點的**,“不再睡會兒嗎?”
Elena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把胳膊伸出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昨晚真是把她累壞了,伺候一個醉鬼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幾點了?”
“七點。”
Elena無奈的抿了一下嘴唇,“我得起來上班了。”說著她準備翻身起床。
就在這時,何畢的手攔在她的腰上,阻止了她,“今天週末。”
Elena怔了一下,重新栽回床上,拉了拉被子,打了個哈欠,“那就再睡會兒。”
昨天折騰到凌晨三點多,她是真的很缺覺,現在腦子還在嗡嗡作響。
Elena大方的態度,讓何畢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他的手從搭到她腰上的那一刻就不想再移開,身體先過大腦做出了反應,他的手臂一緊就將她撈在了懷裡。
Elena遲鈍的神經在這一刻全面復甦,心一下子如撞鐘般劇烈的跳動起來,她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試圖拉開他的手。
“你幹嘛?”
如果此刻在他懷裡的是其他女人,他一定會回答說“你”,但對她,他始終是不同的。她不是那種隨便玩玩便擱開手的女人,他心裡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他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他扳過她,讓她面對著自己,“Elena。”他嚥了口口水,有些艱難地接著道:“昨晚我們……”
“什麼?”Elena看著何畢欲言又止很為難的樣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想起他昨晚就那麼隨便的和別的女人來酒店,她就不想那麼輕易的讓他買個安心。
何畢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狡黠,心裡鬆了口氣,他並不想迷迷糊糊和她開始。不過她既然想玩,他也不介意逗逗她。
他挑挑眉,促狹道:“昨晚你有沒有趁我喝醉酒做出什麼輕薄我的行為?”
“什麼?”Elena的音調一下子比剛才高了幾度。
虧他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她出現的及時,他還真是被人輕薄個徹徹底底呢!他不表示感謝,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到底有沒有嘛?”何畢看到她的反應,玩心大起,故意追問道。
Elena一想到昨晚那個女人的囂張樣兒就火滾,說起來,都是眼前這個人招出來的爛桃花,他現在竟然還輕輕鬆鬆地調侃起自己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兒根筋搭錯了,她一翻身就坐在了他身上,伏身咬在他的脖頸處,發狠道:“昨晚沒有,不過現在就有。”
他支起她的身體,幽深的眼眸裡染著危險的**,真要命,她不知道男人早上是最禁不起撩撥的嗎?
Elena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她的腦子全是關於如果她沒有及時出現何畢與昨晚那個女人滾床單的想象,這讓她迫切的想給他的身上蓋上屬於自己的印章。
她全無章法的做亂,四處點火,對於她來說,這更象是一場角逐。當她完全佔具主動的時候,她卻又生澀的有些不知所措,而這對他來說無疑更具誘惑。
他勾了勾唇,低啞地道:“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