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藥粉撐不了多久。”阿香不住地往後面張望,看到王村長一行人總算被甩在了後面,而村口就在前方的不遠處。
狹窄的村口像一個大張著獠牙的嘴巴,村莊外圍的石牆上,古樸的紋路似乎正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我感覺眼前一花,石牆的位置似乎發生了變化。石牆之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從裡面轉出來一行人,舉著火把,拿著短刀,竟然是王貴和那幾十個氣勢洶洶的村民!
“阿香,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帶著他們逃出村莊嗎?”王貴站在一群身強力壯的村民身前,微微佝僂著身子,陰沉著聲音說,“當初你爹多威風,最後還不是沒能帶著你逃出去。這就是我們村莊人的宿命,懂嗎?”
阿香看著王貴,臉色有些發白,眼神卻散發著一股憤怒,“王貴,你是怎麼從後面繞過來的?你居然去求她,你這個叛徒!”
“叛徒?”王貴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的,哈哈大笑起來,“阿香,比起擅自放走外鄉人的你,到底誰是叛徒?”
“我阿爸說了,這是我們村莊自己的事情,不能把外人捲進來。”阿香小臉上閃爍著堅毅,她冷笑著說道,“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為了哄騙外鄉人代替你們獻祭蛇神,你們的嘴臉太醜陋了,我都已經看夠了!以前我冷眼旁觀,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王貴聽她竟然把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惱羞成怒地大喊村民抓住我們。我伸手抓住包裡的一把匕首,對著一個衝過來的村民,正準備出手,卻被顧祁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反抗。”他飛快地低語一句,於是我雙手一攤,順從地被村民們綁縛起來。顧祁寒對我挑了挑眉,讓我不用擔心,隨後也被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緊緊抓住。村民們將他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可見他們對他有些忌憚。
而餘小柔,她一直緊緊地抱著顧祁寒的胳膊,滿臉驚恐地看著凶神惡煞的村民,此時見顧祁寒沒有抵抗,她便也低著頭順從地接受村民的抓捆。
估計是見她柔弱可憐,村民們竟然沒有反綁她的雙手,只是用一根繩子栓在她的手上。王貴把繩子另一端拋向了一個面容猥瑣的青年,青年接過繩子後,猛地一拖,將餘小柔拖到自己身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她,那眼神,**裸的,很噁心,就像把她的衣服扒光了一樣,餘小柔驚慌失措,害怕地縮著身子,埋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句話都不敢說。
阿香本來伸手抓了一包藥粉出來,但是看到我們幾人已經被村民們控制住了,只能無可奈何地任由村民把自己懷裡的所有藥包搜走,然後將自己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捆了起來。
我們幾人被推搡著,來到村中央的空地上,寬闊的場地內已經聚集了幾百個村民,不管男女老少,他們臉上都是麻木的神情。場中央的雕塑上掛滿了紅綢,給蛇女的臉上平添幾分詭異的妖豔。
王貴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紅色的祭服在冷風之中獵獵作響,他努力打直佝僂的脊背,臉上帶著肅穆的神色走上前來,虔誠地跪在蛇女雕像之前。
“蛇神在上,吾村受蛇神庇佑幾百年之久,每年選出一男一女奉上,家家輪流祭獻。故村內風調雨順,稻米豐收。今年祭品乃此四人,吉時一到,吾將奉上乾淨的祭品,供您享用。”
王貴說完,顫巍巍地匍匐在雕塑的身旁。
“四個?怎麼是四個?”已經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了我們幾人中間的阿香,交頭接耳起來,“怎麼會有阿香呢?去年不是已經輪到他們家了嗎?”
“去年阿香的爹爹出來獻祭,從此我們村裡就指著她看病了,阿香這一走,咱們這些老骨頭生病就等著死吧。”一些村民表情悲慼地說,但是大部分的村民都表情麻木,不發一言。
王貴從蛇女雕像前站了起來,嚴厲的視線掃視一圈,冷冷地說道,“村民阿香竟然敢幫助外人逃逸,不顧同鄉的死活。所以作為對叛徒的懲罰,我提議將她和這三個人一起祭獻給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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