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藩王都不做了,難道還換不來個知府?”
朱允熥白了朱植一眼道。
“你當這是過家家?”
“朝廷官員哪個不是十年寒窗苦讀,然後透過科舉考試上來的。”
“你一個只會抓蛤蟆,烤青蛙的廢物,憑啥當知府?”
朱植聽到這話臉上一陣尷尬。
“要不,你讓我當個縣令?”
“不行!”
“別說縣令了,你要是不姓朱,你連個里正都當不上!”
“我……”
朱允熥見朱植有點鬆動,趕忙開口勸道。
“十五叔,你就別想那些沒用的了,去朝鮮當個王不好嗎?”
“不好!”
“我寧可要飯也不去朝鮮當王……”
朱允熥聽到這話也有點生氣了。
“那你去要飯吧!”
朱允熥說的本是一句氣話,哪承想朱植還當真了,從知府衙門出去就沿街乞討起來。
當朱允熥聽到手下的奏報後當場就被氣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貨為了不去遼東和朝鮮,真敢上街要飯!
朱允熥趕忙命人將朱植給抓回來,當他看到朱植捧著大碗,滿手油汙地朝著自己嘿嘿傻笑之時,他徹底繃不住了。
“十五叔,你這是何苦啊!”
朱植朝著朱允熥嘿嘿傻笑道。
“我知道你心軟!”
“如果是父皇的聖旨,我肯定不敢違背。但既然是你來說,我自然要爭取一下了!”
“我……”
朱植將破碗放在桌子上,兩手隨意的在鯊魚服上蹭了蹭,然後做到椅子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朱允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將來會不會削藩?”
“如果你發誓永遠不削藩,那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別說去遼東、朝鮮,就是去金帳汗國當藩王,我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朱植突然的轉變,反倒是讓朱允熥有點不適應。
一想到朱植所說的話,朱允熥更是一陣猶豫。
“這事不好說,但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削你的藩!”
“但其他人就難受了,畢竟皇爺爺封的藩王太多了,有些更是佔據關鍵位置。”
“你是說北平府嗎?”
朱允熥沒想到朱植反應這麼快,一下就點到問題的關鍵了。
“是!”
“北平府地處要衝,將來就算不作為大明的首都,也至少是大明的陪都,絕不可能落在藩王之手!”
朱植見朱允熥這樣說,感動地點點頭。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