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聽朱桂這樣說,哈哈大笑著表示。
“十三叔,你這可猜錯了!”
“現在所有海外藩國都知道孤的喜好,知道孤除了喜歡金銀,其餘一切都不喜歡。”
“因此,他們只送金銀,別的一概不送!”
朱桂聞言酸熘熘道。
“你這個喜好特別,孤倒是也想有這個喜好來著,可沒人給孤送禮呀……”
三人寒暄一番,隨即來到偏殿用膳。
由於膳房那邊炒菜得一會兒,所以先上來十幾個冷盤和水果當開胃菜。
不多時,葡萄酒、清酒,以及老朱珍藏了二十幾年的佳釀,都被王德給端了上來。
“殿下,您最近幾日過於操勞,太醫說最好不要多飲……”
朱允熥聽到“操勞”兩字,當即羞紅了臉。
他確實有點操勞,但不是操勞國政,而是犯了食髓知味的毛病。
朱桂可不知道這事,還真以為大侄子日夜操勞國政呢。
“大侄子,你可得注意身體呀,太子大哥就是不愛惜身體,才……”
朱允熥聽到這話更尷尬了,一邊點頭,一邊跟王德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旨意。
“傳旨!”
“封閉妙真宮,讓妙真真人專心為皇爺爺祈福!”
王德聽到這道離譜的旨意,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自家皇太孫也太過分了吧,明明是他管不住自己,竟然還把別人的門給封上了!
“諾!”
“奴婢這就傳旨!”
在王德走後,朱允熥舉起一杯葡萄酒敬向朱桂和朱植。
“感謝兩位王叔來看孤!”
“來!”
“咱們滿飲此杯!”
朱桂和朱植乾了這杯酒後,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大侄子,我倆今天來你這兒,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朱允熥抬手打斷了朱桂的話。
“十三叔,你能來看孤,孤就已經很高興了。”
“有些話不用明言,孤不會讓你難做,孤也相信你不會讓孤難做!”
“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決斷。”
“在朝堂你我是君臣,在宗廟你我是叔侄,可在私底下我一直當你是朋友!”
“可以共患難、共富貴的朋友!”
朱允熥說到這兒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孤……孤很孤單,孤不想變成孤家寡人……”
朱允熥說完這話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朱桂和朱植見狀也各自滿上,站起身雙手舉著酒杯敬了敬朱允熥,隨後一飲而下。
“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