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對於婚姻之事並不看重,孤的理想很大,你現在根本無法理解,等過些年你對孤瞭解得多了,或許能明白一些……」
「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那就是十八歲之前孤不會跟你同房。」
「事先宣告,這不是孤嫌棄你,主要是這樣對你我都不好。」
「首先會增加你難產的機率,其次會限制孤的身高發育……」
沐瑤怔怔的看向朱允熥,她怎麼也沒想到,新婚之夜會聽到丈夫說出這番話。
自己得長得多面目可憎,才能讓皇太孫這般嫌棄自己?
沐瑤越想越委屈,哪怕在堅強的性子,此時也忍不住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只是從小受到的家教,讓她不敢發作,只能將這份委屈和不甘深深埋進心裡。
「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妾身一切都聽殿下的……」
朱允熥見狀趕忙哄道。
「你別多心,孤真不是有意針對你,孤對徐妙錦也是這般安排。」
「總之,在孤十八歲之前,孤是不會親近女色的。孤可不想因為一時急色長成三寸丁,從而後悔一輩子……」
沐瑤聽到這話,眼底霎時閃過一絲疑慮。
原來皇太孫不是嫌棄自己,而是對所有人都一樣?
「妾身相信殿下,只是……明天惠妃娘娘要查的,妾身拿什麼交差呀……」
沐瑤說到此處,臉上霎時飛出兩抹紅霞,羞澀的低下頭,不住的拿手絞著衣襟。
朱允熥見狀眼珠轉了轉,他不好意思開口問是啥,只能從惠妃娘娘要查這句話發散思維。
當他的目光落到床上,看到床上鋪著的一塊錦帕之時,霎時想到了什麼。
「此事好辦!」
朱允蛹抬起腳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指「喇」的劃了一刀,然後將血滴在帕子上.然而,滴了幾滴,朱允熥暗罵自己是***。
明明可以用硃砂代替的,自己為啥要割破自己手指!就算硃砂不行,自己不是還可以找別人嗎?
「王德!」
「趕緊給孤死進來!」
王德一直守在門外聽牆角,聽到皇太孫召喚趕忙顛顛的跑進來。
「殿下有何吩咐?」
「把手伸過來!」
「唉……」
「啊!」
「疼呀!」
「殿下,奴婢犯了何罪,您要……」
王德正在驚呼之時,看到皇太孫拿過一方帕子放到自己手下接血,霎時想明白了。
敢情皇太孫是拿自己的血去交差呀!
「殿下,儘管放血吧,奴婢願為殿下赴湯蹈火,粉身碎骨!」
朱允熥看著王德臉色有點發白就停止持續放血了,然後將錦帕交給沐瑤保管,自己則去偏殿鋪上虎皮褥子對付一晚。
按照老朱定下的規矩,他要連續三天都跟正妃睡在一起的。
第二天,兩人去給老朱和郭惠妃奉茶,老朱數落他一番,然後領著他去外邊散步,郭惠妃則留下沐瑤,跟她說一些體己話,順便做一些
檢查方面的工作。
朱允熥在宮裡住了三天,就迫不及待的領著三個媳婦去了自己的北宮。
老朱知道自己後宮有點亂,也沒臉多留大孫在宮裡,只是一股腦給他派過去幾百個太監和宮女,幫他打理北宮的事務。朱允熥對於這些太監、宮女倒不覺得什麼,王德卻是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