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心裡暗暗發狠,一會兒到演武場非得揍他個鼻青臉腫,為自家雪獅子報仇!
雪獅子見女主人不下車,身後只有朱允熥這個狗東西,當場不敢賣萌偷懶了,趕忙顛顛的跟著隊伍行進。
朱允熥也不急著上馬車,只是跟在馬車後邊當監工,只要雪獅子走的慢一點,他咣噹一腳就踢過去,踢完還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笑的雪獅子和雪獅子的主人暗暗咬牙。
朱允熥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踢,領著眾人來到演武場。
不過他也知道路上壞事做絕,雪獅子的女主人肯定會趁機報復自己。
因此,在開打之前就披掛了全套的盔甲,就連面甲都戴上了,生怕被暴走的徐妙錦給打破相。
兩人的比試還是非常正規的,在演武場騎馬衝鋒,槍戟相抗。不過長槍和長戟都是樣子貨,就是落個打鬧的時候熱鬧。
在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之時,老朱也得到大孫去演武場的訊息了。
老朱正在郭惠妃屋裡喝小米粥養胃呢,突然聽到大孫又跑去演武場胡鬧,當場跟郭惠妃吐槽起來。
「都要成親的人了,還是這般瞎胡鬧,真真是愁死個人喲……」
郭惠妃聞言也不由莞爾。
「遙想當年,太子平日裡看著多穩重的人啊,聽聞自己要選妃了,還急的抓耳撓腮,天天央求臣妾幫忙探聽訊息……」
老朱聽到郭惠妃提到太子,臉上也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是啊!」
「那時的標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高有身高,端的
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怕是京城的女娃都暗暗傾慕於咱家標兒啊!」
「然而,咱家標兒那般穩重之人,在婚姻之事上都要擔心一下,這逆孫怎地一點不關心?」
郭惠妃聞言也是一陣好笑,既笑老朱的自賣自誇,又笑朱允熥頑劣。
不過在笑了一會兒後,郭惠妃突然神色一變。
「皇爺,允熥這孩子該不會還不通男女之事吧?」
「這….…」
老朱聞言皺起眉頭,連小米粥都喝不下去了。
「來人,將平日裡為咱大孫漿洗衣服的宮人叫過來!」
「諾!」
不多時,朱允熥乳母楊琉璃帶著幾個宮裡的使喚婆子走進來。
「奴婢楊琉璃拜見陛下,拜見惠妃娘娘!」
楊琉璃早就不是當年的普通宮女了,不僅歷任尚服局司衣,現在更是掌管整個尚服局掌印女官,人稱楊尚宮。
老朱在楊尚宮進屋後就端著茶盞不說話,只讓郭惠妃替他詢問。
郭惠妃也是秒懂,在老朱叫宮人之時就知道老朱想問什麼了。
「楊尚宮,你平日裡負責照料皇太孫的起居,皇太孫那邊的貼身衣物也是交由你浣洗,你可知皇太孫是否通人事了?」
楊琉璃聽到這話,臉上登時羞紅了臉。
「皇太孫殿下的衣物都是奴婢親自浣洗,實則在去年奴婢就發現殿下內衣上有遺……」
老朱聽到這話,尷尬的當場咳嗽起來。
想想也是,自己這個爺爺當的也是心累,連大孫那什麼的事都得過問。
不過—想到這孩子沒爹沒孃,老朱心裡那點怨念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