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天夜裡你到底在和怎樣的敵人戰鬥?他當真是…神嗎?
“跑!”安德魯和周曉瑩看到死侍開始揮動的利爪後,同時對遠處的少年喊到。
楚子航轉過身,想要逃開這個怪物。可死侍的利爪快若閃電,轉瞬即至。儘管楚子航的反應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仍舊被死侍在自己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爪痕。
楚子航吃痛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他仰望著宛若死神般逼近的怪物,立刻忍痛爬起,想要再度撤離。
如果他帶著父親留下的那把刀,那麼現在他會毫不猶豫地提起刀向著怪物揮砍。可他手無寸鐵,唯一的武器正卡在死侍的身體裡。他明白自己要珍惜生命,珍惜父親為他換來的生命。
可是已經沒有誰能救他了,最愛他的男人早就離開了。
死侍的黃金瞳裡流露出殘忍的興奮,它已經在思考該從哪裡解剖這個可憐的獵物了。它能感覺到,這個男孩身上的血肉應該比那倆個人更加美味,它甚至能從男孩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崇高的氣息!這股氣息讓它聯想到了傳說中的君王…
“嘭!”
一個玻璃酒瓶猛地砸在了死侍的後腦勺。對於它堅硬的鱗片和骨骼而言,這大概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死侍暴怒地扭過頭,迎接它醜陋臉龐的是一隻沙包大的拳頭。
骨裂的聲音清晰地在楚子航的耳邊響起,他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在危難之際前來救他於水火中的人,是夏言。
但是大哥,你是要手撕死侍嗎?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你剛才砸在死侍臉上的那一拳已經導致自己的手腕骨折了吧?!
楚子航的嘴角微微抽搐。
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本該捂著手嗷嗷叫的夏言彷彿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反而是猙獰的死侍捂住自己的臉,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它的鼻骨,居然被一個人類給一拳打碎了!
比槍擊和刀刺還要猛烈的痛感使得死侍暫時失去了還擊的慾望。可它停手了,夏言卻沒有停手。
他又是大力的一拳錘在了死侍的臉上。
儘管死侍已經用自己的爪子護住了臉,但是當夾雜著勁風呼嘯而至的拳頭再度錘到它的臉上時,它才明白眼前這個傢伙的可怕之處。它的面部已經被男孩給捶的塌陷了!
安德魯和周曉瑩看著突然出現在楚子航身邊完成救場,並將死侍一頓痛扁的男孩,臉上流露出無以復加的震撼神情。
夏言看著仍舊試圖發起攻擊的死侍,直接麻利地繞到了它的背後,一隻手握住深陷進死侍血肉中的匕首把柄,同時用腳抵住死侍的後背,手腳同時發力,將那牢牢地插在死侍身體內的匕首一寸一寸地拔了出來!
這下死侍真的破防了,它之前選擇用肌肉包裹匕首,將其卡在自己的身體內,就是不想給楚子航利用匕首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可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孩,居然將匕首從它的身體裡活生生地拔了出來!在匕首重新劃過它的血肉,脫離它的身體的過程中,它所經歷的痛苦已經完全超脫了生物所能夠表達出的範圍。
如果非要找一個詞來形容它此刻的感受的話,那隻能是痛不欲生!
當匕首被夏言完整地從它體內一寸寸抽出後,原本不可一世的怪物撲通一聲倒下了地上。在陸續地承受了多次巨痛之後,它居然選擇了放棄自己作為一名死侍的尊嚴,昏死了過去!
夏言握緊匕首,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失去反應的死侍,毫不猶豫地一刀插向它的脖頸。
黑血自死侍的脖頸噴湧而出,它的身體出自本能地震顫著,不久後就徹底失去了生機。
“師兄你沒事吧?傷得嚴重不重?”處理完死侍的夏言立刻小跑到楚子航面前,輕輕地蹲了下來,關切地問道。
就…只是這樣嗎?
楚子航呆呆地看著那個提著啤酒瓶子來救自己的蓋世英雄,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荒誕之感。
楚子航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個雨夜,他的父親提著刀下了車,在怪物成群的高速公路上一往無前,神擋殺神!
你們都是一樣的人啊…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