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對，不對……”
她鬆開喬治的手，面色瞬間蒼白一絲，然後立刻重新拉住。
“本來只能堅持個兩三年，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只要觸碰到你，耳邊的那些能讓我頭疼發瘋的囈語就消失了……”
卡拉身體前傾，她撥開額前的碎髮，幾乎逼近喬治的面龐。
她說，
“你剛才……有見到一隻眼球嗎？”
說這話的時候，卡拉的童孔是璀璨的金色。
像裡面濃縮了一整顆太陽。
她離喬治越來越近，似乎是想看看這個小男生身上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喬治鼻子輕輕聳了聳。
卡拉的身上有澹澹的香。
像是一簇春季的花。
“嗯，很符合異類墮落之後身體上會呈現的特徵。”
他說。
卡拉嘴唇輕啟。
她的眼底似乎有縷縷洶湧的欣喜：
“我進入裡世界之前，手背就會出現這個眼球, 但其他人看不見。”
“意思是……”
“現實世界中的墮落程序, 暫時停止了。”
卡拉的臉上有了從未出現過的驚喜和興奮, 還有些許不知所措和某種劫後餘生的不敢置信。
她忽然抱住了喬治。
身體在微微顫抖。
軟玉溫香。
“疼疼疼……”
喬治呲牙咧嘴。
卡拉是個女超人。
她不經意間爆發的力量都夠掀翻一棟樓的。
喬治這小身板。
差點沒被勒死。
“我決定了, 我要跟在你身邊！”
卡拉的眼睛裡好像有光。
那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愛情的光。
是希望的光。
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卡拉的情緒就一直處於低谷之中。
直到今天，偶然發現喬治居然可以幫她壓制這種墮落的程序。
難以想象。
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