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嗯,想……想過很多次了。”
“所以雖然你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知道我是為了救你,心裡大受感動,才把我救了回來。”
“才!才沒有感動!”
看著仍在嘴硬的少女,宋池笑了笑,也不說話。
他現在似乎能感受到夏語幼的想法。
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靈江之中存在了上千年,確實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和折磨。
如果換做是自己,能堅持住嗎?
宋池搖了搖頭,恐怕自己會瘋吧。
看著蜷縮成一團地少女,就像是把自己織成了一個繭,千百年來的寒冷與孤獨都被這小小的身子包裹在了裡面。
“那……現在呢?”
宋池輕輕開口,好像怕驚擾到了身邊這隻受傷的小獸。
夏語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奈:“我怎麼想也不重要呀,我又死不了。”
宋池眉毛深深皺起,看著夏語幼說道:
“所以之前在天金寺的時候,你才要做那種傻事?”
少女地身子輕輕顫了顫,也不說話。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宋池頓了頓,見少女有在聽他講話,才繼續問道:“你為什麼一直那麼執著於河神的身份?”
無論是在天金寺的時候,還是剛才讓自己陪她玩河神的扮演遊戲,包括平時的日常生活相處當中,宋池可以很強烈的感受到,夏語幼對河神這個身份抱著一種莫名的執念。
然而事實上宋池知道夏語幼根本不是什麼河神。
他也知道,夏語幼自己也清楚她根本不是什麼河神。
甚至好多次,夏語幼自己都說漏了嘴。
但是她卻總是刻意的要強調這些事情,就彷彿是在自我催眠一樣。
聽到宋池的話,夏語幼有些惱怒的揮了揮小拳頭。
“我本來就是河神!”
“……”
沉默了一會,夏語幼伸出小手放進了靈江中,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在靈江裡的時候,我碰到過很多稀奇古怪的鬼魂,我感覺我和它們是一樣的,但是好像又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