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空的。
“不是人。”
“我當然知道不是人。”君攏瑟瑟發抖,“你是傻子嗎?那一看就不是人。”
話沒說完,就被我揍了一腦袋。
“我的意思是,那也不是行屍。”
“那就是妖怪咯?”君攏說著又很快自我否決了,“我沒察覺到妖氣,不像。”
“那會是什麼?”
“不知道,但是很可怕。在她腦袋掉下的那一刻,我內丹的氣息就從她身體裡散了。”
聞言,我眉頭一擰,左手食指委屈,抵在下巴處,“你確定?”
“確定。”君攏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內心是堅強的,害怕只是我此刻身為一隻雞的表象。”
我呸!
既然君攏的內丹氣息消失,那個女人又出現瞭如此詭異的一幕。
我和君攏對視片刻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回去。
轉身的時候,我瞧見女人離開的那條路前面的拐角處,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很高,戴著墨鏡,看上去年紀很輕。
一輛汽車從那條路開過,再看,人就不見了。
我沒在意,牽著遛雞繩,和君攏一前一後走到棺材鋪門外,就見陸瞎子把樓至給送走了。
樓至的臉色很白,他撐開傘,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總覺得他不太舒服似的。
“陸叔,他怎麼了?你把東西給他了?”
“那東西不在我這。”
“不在?那你和他聊那麼久?他就沒懟你啥的?”
“嗯?”陸瞎子似乎沒明白我的話,只是說,“那東西不在這,但我告訴了他地方,能不能得到,得看他們之間的緣分。”
“哦。”我點點頭,忽而又問,“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雷擊木?”
陸瞎子沒回答我,反倒是說,“你剛才跑去哪了?”
一提剛才的事,我就心有餘悸,就全部告訴了陸瞎子。
“有可能是傀儡師。”
“傀儡師?”
我印象中的傀儡師,是在電視和動畫裡看的多,而且隨著社會科技不斷地發展,這種古老的需要傳承的技藝,已經是不多了。
如女人真的是傀儡師做的人偶,那麼那個一閃而逝的男子,就是她的主人?
君攏的內丹,是否在這個傀儡師手中?
“對了,小曇。我最近要出趟遠門,這裡就交給你了。”
陸瞎子打斷了我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