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無限迴圈的符號,沒有回答。
之前只覺得熟悉,但這會兒卻想起來,我見過這個符號。
在槐蔭路的時候。
“你是在哪裡知道這個網站的?誰給你的?”
如果能找到源頭,或許可以知道這個網站到底是做什麼的。
“沒人給我,是我自己撿到的。”
“撿到的?”
“對呀。”薑絲兒說,“是七月份的時候,我來找你,卻失約的那次。我記得是在你家附近的那條巷子裡,那邊有個四合院的老宅院。我經過的時候,有人在燒紙,這個網站,就出現在那張紙錢上。”
“王家?”我彷彿抓住了什麼,激動地反握住薑絲兒的手,“是不是王麻子家?”
“好像是的。”
那就對了。
當初我遇到王麻子給王老太燒紙錢,他那番話時,也隱約聽到網站二字。
當時的王麻子,我們以為是大難不死,可事實上,他在那之前就已經死了,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那時我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沒多在意,可眼下,細細一品,背脊就止不住的發寒。
一個網站,可以實現一個人的任何心願,代價是比金錢更珍貴的東西,赫然有種當年八號當鋪的感覺。
那會兒,看電視劇的時候,覺得很新穎,但眼下電視劇出現在了身邊,成為了現實,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任何心願。
只要你付得起代價。
人都是貪婪的,每個人都有慾望,而只要有慾望,就是弱點。
薑絲兒對我坦白了所有的事,雖然她眼下沒事了,但我總覺得類似的事,還會繼續,可我進不去那個網站,同時也有一絲絲的恐懼,所以就叫薑絲兒發誓,再也不進那個網站了。
她好似也因地獄小鎮一事,有些後遺症,很嚴肅的答應我,再也不進。
我們這才開始吃東西,然後逛街,看電影,把日子硬是恢復到了從前的時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薑絲兒工作忙了起來,我也在家裡,棺材鋪和書店三點來回,等再一次見到樓至的時候,則是在陸瞎子一個客戶的養殖場。
那天的樓至,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我每次見他,他多半是穿著深色系的衣服,襯得面板更加的白皙,在強烈的陽光下,會顯得過分蒼白。
他坐在客廳裡,雙腿交疊,上身略微傾斜靠著沙發一側,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低頭細細的品著咖啡。
“他怎麼在這?”
自從他搬到我家對面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幾次故意敲門,想看看他在不在家,可最後都沒人開門,就連我爸媽都沒見過他幾次。
沒想到他會在這裡。
要知道,這戶趙姓人家,可是我們市最大的家禽養殖戶。
若非陸瞎子前段時間,幫了他一個大忙,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參觀趙家的養殖場。
畢竟趙家人接觸的都是有錢人,與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是完全不搭界的。
我看樓至那分明是在等人的模樣,就認定他肯定和大多數商家一樣,是來找趙家合作生意的。
可沒想到趙欽一見到樓至,就主動迎了上去。
“樓大董事,您竟然真的來了,實在是讓趙某蓬蓽生輝。”
我:“……”他?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