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的開口,像極了那次槐蔭路離開時,最後對我的囑咐。
而那囑咐,是一語成讖。
所以,在他這次開口之前,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踮起腳尖,左手揪住他的衣襟,右手直接捂住了那張嘴。
堵住了他沒說完的話。
他衝我眨了眨眼,似乎在說,【你幹嘛?】
“你的嘴是開了光的,有時候的囑咐心裡明白就行,沒必要說出來,因為、因為——”我琢磨了一下用詞,“太難了。”
“……”
樓至在鏡片後的眼睛,頓時不悅的眯起。
“哈哈哈……”林峫的笑聲在不適時宜的響起,“林曇,你說的太對了。他的嘴,就是開了光,說誰誰倒黴。”
林峫笑的開心,樓至一個刀子眼過去,他的笑,轉為咳嗽,被扼制在了喉間。
然後我就感覺到堵住他嘴巴的掌心裡,有什麼東西,溼漉漉的一滑,隨後右手腕,就被他給握住了。
“林曇。”
他拉開我的手,再次叫我的名字,這一次的音色,明顯的壓低了很多。
“在。”
“我記住你的味道了。”
“什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手腕上的力道就撤了,取而代之的是,差點懟到我鼻子的手機。
“上次和這次的勞務費,麻煩結一下。”
我一看那手機上打出的數字,驟然後退,一溜煙兒就上了車,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走。
笑話,一眼不合就要錢,我就不給。
因為這樣,才會有下一次的見面。
樓至沒有阻攔我的離開,我看到他和林峫在後車鏡裡,越來越小,嘴裡哼著曲兒就回家了。
結果一回到家,爸媽看到我,是滿眼焦急和慶幸。
我和薑絲兒這才知道,我們已經失聯了一週了。
原本該回的日子沒回,過了兩天,爸媽才發現我失聯了,他們更聯絡不上薑絲兒,只好找了陸瞎子問情況。
陸瞎子問了那邊的朋友,說我們早就走了,但就是聯絡不到。對此,還報了警。
這會兒警察才來我家詢問過情況,爸媽送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了我們。
地獄小鎮的事,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警方更不會,所以我們隨便編了個理由,就唬弄過去了。
爸媽見我沒事,象徵性的指責了我幾句,才徹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