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主幹道,每次停下的地方都不同。
兩邊都是廣告牌,其中一個是很顯眼,因為上面畫了一根樹杈。
五彩繽紛的樹杈,乍一看,又像是一個無限迴圈的圖示。
明晃晃的垂落在一側,搖搖欲墜。
而剩餘的幾個紙人,總有一個站在陰暗的路邊,衝我詭笑。
彷彿早就知道我會出現在那。
因為不想團滅,所以用了計策。
可紙人是不會有思想的。
那一刻,我背脊發毛。
漆黑的夏夜,開始瀰漫濃煙,空曠的街道兩側,沒有一盞燈光。
那一棟棟的樓房,也彷彿廢棄了很久,一絲人氣兒都沒,就連我初來時,在路邊燒紙錢的人,也不見了。
“不會這麼邪門吧!”
我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薄薄的汗水沾在我的手背上。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明明只有晚上八點不到,可這夜深濃的和子時一樣。
而且頭頂的月亮,也到了月上中天的地步,分明與手機的時間不符。
我想給陸瞎子打個電話,卻發現沒有訊號。
“今天先是找不到地方,然後是看到那男人催化紙人,接著我就出不去了,手機沒訊號。難道,那個男人是故意引誘我來這的?”
我莫名想起,那個男人昨天來棺材鋪的時候,指明說要找的我,不是陸瞎子。
可一般來訂貨的客人,基本都是找陸瞎子的。
再加上那個男人後來對我說的,那句回來了。
分明就是篤定我會去而復返。
我背脊涼颼颼的。
又想起,我在接了這個詭異男人的紙人訂單後,就遇到的撐著紅傘的年輕男子。
他叫我不要接這份生意,收到的訂金也燒了,可我沒答應。
但此刻——
我伸手掏口袋,藉著手機的燈光,看清楚了詭異男子給我的尾款。
一疊冥幣。
面值都是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