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給我帶上”許渡按亮了床頭燈,把左手舉到她的面前去。
明明燈光很微弱,他卻覺得無比亮眼,亮到心臟最陰暗的地方了,把那裡照得暖烘烘又亮堂堂的。
手繩編織的很精緻,平安扣也散發著瑩白的光澤,白與紅撞擊得更是亮眼。
溫情看了看他,低頭認真地給他套進去手腕裡面,寬度剛剛好,不鬆不緊,在他的冷白面板色下襯托得更加豔麗,很是好看。
“這個跟你袋子裡面放著那個是一對嗎?”許渡抬著手,看著紅繩子問道。
他見過她隨身帶著的束口荷包袋裡面放著那根跟他手上編織一樣的平安扣。
他見過,也因此吃過醋,以為是某個人送給她,她才這般珍藏,隨身攜帶著。
“嗯?”頓了一下“不是,你手上這根是我上次跟爸爸和媽媽去寺廟裡面做的”她沒有說,要跪著在佛祖前一纏一繞地直到編制好,才算是真的平安扣。
“那你盒子裡面那根呢?”他還是在意,在意是某個人送給她,讓她惦記著,卻忘了曾跟她做個約定的自己。
溫情小聲、溫吞地解釋“媽媽說,我出生的時候一位阿姨送給我的,因為我戴著會做噩夢,媽媽不讓我戴,但讓我隨手攜帶著你,不能弄丟了。”
“嗯,拿出來我看看”許渡點著頭應著,嘴角微揚著。
溫情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聽話地伸手拿過包包,然後從裡面掏出來個類似荷包的束口袋,把那個紅繩平安扣拿出來,遞到他面前去。
“就是這個。”溫情伸著手,掌心朝上,那根紅繩顏色經過歲月洗禮,還是依舊保持著硃砂紅色,平安扣的色澤更是明亮光滑,一看就是上上上好的玉。
許渡眼睛眯了眯,然後伸手拿了起來,順勢抓著她的手,然後把手繩套進去她的手腕,拉緊鬆緊度。
她的手真的太小了,那看起來像是嬰兒的寬度,戴在她的手腕裡,卻像是量身定做一般,剛剛好!
她的手白皙修長,指尖又尖又細,很是好看,許渡愛不擇手地抓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以後就不會做噩夢了,我會陪著你。”
紅了姑娘的臉,醉了了姑娘的眼睛,看著緊緊相扣的他和她的手,羞答答地點著頭“嗯”
許渡拉著她躺下來“睡覺”然後床頭燈關了。
黑暗中,兩人的手緊握著,許渡把她的臉按在胸膛上“你是第一個跟我說生辰快樂的人,也是第一個在零點給我送上祝福的人”
要不是她,他根本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對他來說十月五日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是她讓這零點變得不一樣,也是讓他覺得清晨很值得期待,更是她讓他覺得生日是真的會很快樂!
“溫兮兮,你每年都要跟我說生辰快樂。”許渡霸道又不容拒絕地宣誓著。
臉貼著他胸膛的溫情,鼻息是他身上甘冽清爽的味道,耳朵裡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好。”抬起右手輕輕地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拍著。
許渡把腦袋毛在她的頸窩裡面,那種悸動是因為她才有的。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親暱無間。
這一夜,他們一夜好夢,夢裡是他們彼此。
次日,一早告別了溫父和溫母,就回了粵城,回到粵城已經十點了,許渡把人送回雅緻別墅千叮萬囑交代一番才行色匆匆地跟寧缺去鄰市出差。
林姨已經回去許家老宅了,所以別墅很空,很安靜,溫情沒有什麼力氣地回去房間洗個澡,才感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