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乖,你夢靨了。」溫母手背試去她落在太陽穴要留到枕頭去的淚水,輕聲地說道。
「媽媽。」溫情喊道。
「唉!沒事了,媽媽在。」溫母溫柔地哄著,心如刀割地哄著。
昨晚半夜她一直沉浸在夢靨裡面哭,怎麼叫都叫不醒,她也跟著著急。
溫父也被她們的動作吵醒了,也在一旁看著著急,卻不能做什麼,打著盆水在一旁看著妻子給她擦汗,後悔帶她回來這個地方了。
他以為那麼多年過去了,她也這麼大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終究是讓她難受了。
「媽媽,你別擔心,我沒事了。」溫情緩了幾分鐘,知道自己是做噩夢了,看著上方擔心地給自己擦著臉的母親,她抬眸揉著她眉宇間死結,輕聲說道。
溫母看著她臉上露出淺笑和眼中的清亮,她鬆了一口氣,捉著她的手「沒事了就好,起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溼了。」
溫情這是才感覺到身上的黏糊不適感,看著媽媽手上拿著的毛巾,她點了點頭「好。」
溫情聽話地去洗澡了,溫母也一夜沒有睡好,但看到她醒來沒什麼事情,鬆了口氣。
溫父提著早點回來看到溫母一人在床上坐著心疼地問道「兮兮,醒了?」
「嗯。」溫母點了點頭。
「她沒有想起來什麼吧?」溫父擔憂地問道。
溫母搖了搖頭,溫父這才鬆了口氣,把早點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拿過她手上的毛巾,端起來一旁椅子上的盆子「我去倒,你起來換衣服洗漱吃早餐吧。」
早餐是溫父上街買回來的,是雲吞麵和小饅頭,味道還不錯,溫情吃完一整碗,小饅頭吃了一個。
「爸爸,這個雲湯麵很好吃。」溫情笑著說道。
「喜歡吃,爸爸回去給你做。」溫父回道。
「好。」溫情。
吃過早餐,溫父就帶著溫母和溫情去山上祭拜了,走過一片田埂,再爬了一段山路才到。
墓地沒有專人打理,雜草叢生,溫父準備了鋤頭、道具,一到地方按照習俗跪拜了一番,才開始動手開始除草,溫母難得穿一會衣服,一身素色長衣褲,帶著袖套手套幫著一起除草。
溫情也是一身簡單的牛仔褲短袖家防曬外套,溫父和溫母都不讓她幫忙,幫她找個陰涼又幹淨的地方,讓她看著祭品等著。
溫情自然不聽話,但也不完全違逆他們的意思,還是走去幫忙著把他們用工具弄起來的雜草,抱到一旁去。
溫父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也擔心她把自己弄傷了,把自己手上的手套脫下來,親自給她帶上,才讓她去搬那些樹枝。
在三人合力下,也用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才把墓地清理乾淨,露出來本來容貌,是兩個刻著文字的墓碑。
溫父擺上祭品,帶著妻女一起叩拜,並訴說著他們的現況,然後燒過紙錢,就帶著她們下山回家了。
溫情對爺爺奶奶依舊沒有印象,溫父和溫母告訴她,他們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她沒有印象是正常的。
對此,溫情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懷疑溫父和溫母的話,恬靜而虔誠跪拜著,在心裡認真歉意地跟兩位老人說,自己不孝,把他們都忘了。
回到村裡的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這公司響午,烈日當空的時候,村口沒有像傍晚那般圍坐著好多人,大家都在家裡休息著。
隔壁阿蓮婆婆家也是一如既往地鎖著門,聽不到任何裡面的聲音。
洗澡更換衣服是必須的,流了一身汗,甚至衣衫上都在雜草帶著泥土。
溫情面板過敏了,身上除
了被蚊蟲咬出來的包子,還起了紅腫的點子,看著可嚴重了,有些地方被她用手撓出來了紅血絲。
溫母看著擔憂在眼裡心裡「怎麼這麼起那麼多紅疹子?去之前有塗擦過驅蚊精油的。」
「應該是過敏了,我帶了備用藥,先吃一粒,我們收拾一下回鎮上看醫生。」溫父也著急,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還好他提前準備了一些備用藥,也足夠冷靜。
「爸爸媽媽,你們不用擔心,就是過敏而已。」溫情故作輕鬆、不在意地說道。
其實真的又痛又癢,忍不住手在癢的地方撓起來。
溫母和溫父自然知道她這麼說是為了讓他們放心,溫父去找備用藥,溫母眼捷手快地抓著她的手「兮兮乖,被撓,都流血了。」
「嗯,兮兮最乖了,媽媽不要擔心,我吃了藥就好了。」溫母眼裡的擔心,從昨天開始,就沒有退卻過,這般溫聲地哄著自己,溫情又乖又軟地聽著。
接過溫父遞過來的藥和礦泉水,在他們擔憂的眼神中把藥和著水,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