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渡睜開眼睛,裡面的酒意很濃,眼角微紅,眉宇蹙著,看得出來很不舒服。
他看著面前,蹲坐在沙發前,抬眸滿臉都是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人,那股燥、不悅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嗯。」他應道。
「這是林姨煮的醒酒湯,你喝了就好了」聲音很軟,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許渡其實現在已經酒醒了,就是頭和胃都疼痛,所以臉帶著他的情緒也很煩躁。
看著送到嘴邊的醒酒湯,他微微蹙眉,從小吃的藥多了,對這種混合著奇怪味道的解酒糖,他是真的不喜。
「怎麼了?」溫情用另外一隻手去觸碰他的腦穴的地方,輕輕地柔柔地。
喉嚨滾動、胸腔滾燙、眸子一沉,灼灼地看著她,半會低沉的沙啞地「嗯」了一聲。
然後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瓷碗,直接就著碗沿把醒酒湯一口灌了下去,胸膛的灼熱,依舊滾燙,他還是覺得渴,特別她還睜著明亮又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像似瀕臨渴死的感覺。
「幫我倒杯水」他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她,剋制地轉開視線開口道。
「好」溫情拿過他的空碗,然後擱在身後桌子上,然後從地毯上站起來去倒水。
「要冷的。」許渡看著她的背影補充道。
溫情眼睛走到應飲水壺處了,拿著水壺邊倒水,邊說道「要喝溫水」不然他的胃更不舒服。
端著走過來,把水杯遞給他。
許渡嗬笑了一聲,抬眸眉眼暈開好生妖孽「膽子大了。」
「溫水能緩解你的胃疼。」溫情弱弱地解釋著,才沒有膽子大,要忤逆他的意思呢。
「嗯,我說錯了」許渡順著她話「是關心我。」笑起來更加妖孽,奪人心了。
溫情羞怯地看了一眼他,懷疑他是假醉,把杯子往他手上送去「喝水」語氣裡面有點點不好,伴隨著羞怯和無奈在。
許渡輕笑了一下,接過水杯,另一隻手也用力一抓,抓著她的手腕,一拉,直接轉了個身,跌坐在他的身上。
溫情驚呼地跌坐著「你幹嘛呀?」嚇她一跳。
「別亂動!」許渡警告道。
他的氣息濃重,身體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滾燙,她下意識地不敢亂動了,乖乖地坐著。
許渡見此滿意地喝了半杯水,然後放下水杯,摟著她低沉地喊道「兮兮。」
「嗯?」溫情受不了他這般耳鬢廝磨,低低沉沉地嗓音,穿透耳膜,軟了耳根子。
「我頭痛。」腦袋鑽在她的脖頸處磨蹭著,像個孩子一般,要摸摸頭哄哄。
有點癢,她躲閃著,心頭柔軟柔軟地轉頭看著他「我...我幫你揉揉?」
「嗯」許渡閉著眼睛應道。
溫情忽略這種親暱的感覺,小幅度地、輕輕地抓過身體,他的腦袋也跟著轉動,依舊擱在肩旁上。
微微地緩了一口氣,然後抬起的雙手,放到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按起來「這樣可以嗎?」
「嗯」許渡像只饜足的藏獒,乖巧地趴著。
就在溫情揉按得手有點發酸,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動了動了腦袋「你...睡著了嗎?」
「沒有。」許渡抬起腦袋,睜開眼睛「手痠嗎?」很舒服,說不上熟練的按摩動作,但就是讓他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