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南之事,我就看著辦了,您寫道聖旨給我,到時候需要時,也能有個說服力。”
朱棣道:“鎮國劍不就是?朕再寫道聖諭給你。”
晚上回到府裡,後苑的樹花都已經謝了,朱智貞命石開搬來幾張椅子放在後苑。
她說道:“你真的與二哥說咸寧繡的是病貓。”
成淵默不作聲。
她隨口說道:“聽說你要去雲南待三年?”
他搖頭道:“若是快,兩年能夠將基本的事情做起來,也是可以的,但是最少也要三年。”
她問道:“方才你將正清拉到書房說什麼了,是父與子辭行嗎?”
成淵不說話。
沉默許久,望著苑子,其實都是生葉子的書,沒什麼好看的。
她看著天空道:“都要走了,你還不去服個軟兒,到宮裡帶她回來,也怪二哥嘴太多。”
“不是說男人有了權勢,都會多看女人嗎,你怎麼不?”
成淵輕聲道:“是,倒不是每個男人這樣。”
朱智貞將下巴枕在膝蓋上,雙腳在椅子晃啊晃,呢喃道:“可是你要去三年呢,光是去雲南的路就快兩個月,憋著也不好吧。”
她說完這句話,將腳放下來,穿了繡鞋,便起身往前院而去,身姿婀娜。
天亮後,石開與曹德,朱高煦便在院子等著,匡愚揹著藥箱,魏蘭舟包袱裡揹著筆記和成氏之學的冊子。
朱高煦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自己臉道:“你們國公怎麼回事兒,本王天未亮便起來了。”
匡愚正想著過河南時,到開封將周王朱橚接了,再向其請教些藥書。
魏蘭舟又將包袱裡的成氏之學清點好幾遍,怕漏了。
“漢王妃都起的比你家國公早。”
“王爺,我家國公以前每次都比我們起來的早,今日不知怎麼回事兒。”
朱高煦好奇問道:“這段日子府裡沒有什麼雞飛狗跳吧?”
匡愚漫不經心道:“有啊,咸寧師孃不知怎麼了,跟師傅鬧了很久,這幾日進宮去皇后娘娘那裡了。”
朱高煦白眼道:“你家國公就不會去把我妹子接回來,如此簡單之事多好辦。”
匡愚很認真點頭:“倒也是,不過今日要走了,就算了,回來再說吧。”
“回來或許要三年,或許這輩子他都回不來。”朱高煦道:“雲南漢民並不多,都是外族,那地方四季溼熱,毒蟲猛獸並不少,最棘手的是土司訓練有素的象群。”
石開點點頭:“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