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沒怪你,真是你的造化。”
成淵睜開眼睛,吁了一口氣,低聲道:“不不,那些不算是我的造化,你才是我的造化。”
徐妙錦失笑:“你還有心情挑惹我?”
“真話而已。”成淵慢慢的站起來,將算學和地理學說的稿子交給她:“成氏之學還需要書齋做基點。”
徐妙錦淡淡起身,看著窗稜,目光中沒有焦距,如雨後霧山:“舉手之勞而已,畢竟我是你長輩。”
“做姐姐還差不多。”成淵抿了抿嘴道,隨後鋪開紙寫故事,他看了眼站在窗邊的徐妙錦,心裡忽然衝動的想要給徐妙錦寫一篇劉備文。
“幫我磨墨。”成淵道:“要寫新書稿。”
徐妙錦輕挽衣袖,安靜的磨墨,筆墨的氣味讓人有些恍惚。
側頭看去,成淵奮筆疾書,姿態十分從容,帶著文人墨客的雅氣,認真的側臉顯得更加英俊無比。
俊男對女人,如同男人對美女,都有不可消除的殺傷力。
徐妙錦想起那晚在書齋整理書,也是看過他如此認真,只是不敢記起那時的別樣心情。
嗯,大抵是這個男人在自己與徐家抗婚時為自己尋了處棲身之所,讓她脫離在大街買茶葉蛋的境地。
說實在,是佩服他的,也是討厭他的,更是感謝他的。
雖然兩人還是屬於長輩關係,但是她知道有些心情不一樣了,是人不能控制的。
思索間,她的思緒就被成淵的故事給拉回現實,也輕輕嘆了口氣。
成淵的故事寫了一大半。
故事說的是,有個叫小淵的,他從小就因為土匪失去了父母,有個哥哥從小帶著他長大。
哥哥從來不告訴小淵過去的事情。
哥哥為了他並未成親,平日除了做些生意,總是對著一個女人手絹發呆流淚。
小淵想要報答哥哥,他想了主意,找這個手絹上的女子,他堅信,這女子肯定是哥哥喜歡而不得的女子。
他告別妻兒,跋山涉水,終於在千里外的地方找到一個相似的姑娘,叫錦兒。
哥哥喜歡書畫,一路上小淵教錦兒打扮成手絹的女子,連穿著和神態都要像。
幾個月的相處,錦兒溫婉可人,聰慧而善良。
小淵也是英俊儒雅的公子,兩人路上的互相照顧,產生了情愫,兩人雙雙墜入愛河之中。
這下,小淵有些不捨得,隨著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心裡也更加的痛苦起來。
錦兒即將成為自己嫂子,可她也是自己心愛之人,把她送給哥哥,小淵是寧願死也辦不到的。
看到這裡,徐妙錦有些皺眉,他為什麼寫故事總寫愛而不得的故事,但是故事還引誘著她往下看。
成淵繼續寫,只有矛盾複雜,虐的死去過來大家才記憶深刻。
故事裡,小淵開始整日喝酒,除了趕路外,他開始變得鬱鬱寡歡。
甚至想帶著錦兒直接遠走高飛。
徐妙錦看到這裡,也糾結起來,到底是會嫁給哥哥,還是小淵會帶著錦兒姑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