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淵被朱高熾如此認真,倒是給逗的笑了,直說自己受不起,待他回府後讓木匠和鐵匠做一些修身的器材,等他從巢湖回來後,便開始。
朱高熾連忙點頭,“只希望能夠好好的修身,也免的招我爹嫌棄。”
說完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很怕朱老四。
“殿下不必擔憂,到時候定讓殿下以另一副尊容示人,胖者都是很不錯的潛力股。”
“潛力股是何意?”
“就是未來可成材。”成淵說道。
朱高熾聽到這話,放心的笑起來對成淵道:“能像二弟那樣嗎,先生可不要拿我打趣。”
對於朱高熾來說,他這樣擔憂真不怪自己,在北平府時,好不容易消瘦不少,結果靖難成功又胖子。
等華州地震,他消瘦了,結果沒過幾日又彈回去了,這樣反反覆覆,就算是成淵對他許諾,他心裡也不敢完全的相信自己會消瘦。
像漢王那樣威武怕是不可能,畢竟朱高煦從小武將出身。
史上,朱高煦兩腮有鱗狀痣,袁忠徹說他是龍鱗。還有相士跑到漢王府說朱高煦有帝王之姿,這更加堅定朱高煦的信念,甚至認為是自己大哥作怪奪了太子之位。
紀綱遠遠過來,看到朱高熾和成淵說話,笑的真誠道:“見過太子殿下。”
朱高熾點頭道:“紀指揮。”
成淵看了眼紀綱,這狗孃的真是陰魂不散,轉過頭去並未與紀綱說話,他現在對紀綱,就是處於憤青狀態,沒有什麼好臉色給。
紀綱道:“呦,鎮國公,還沒去巢湖啊?”
“太子殿下,臣還有事,便先回府了。”成淵並沒有搭理紀綱,而是轉身離開。
“好。”朱高熾點頭,隨後也呵呵笑著離去。
紀綱看著成淵遠去的背影,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
…………
窗子開著,窗外就是溫池,雖然有人說話,但是三尺多長的大金鯉也依舊浮游在水面,也會突然躍出,隨後噗通一聲砸進水裡,掀起漣漪。
樓閣中,成淵忙著收拾自己需要用到的東西。
安成幫他收拾衣服,絮絮叨叨的說道:“書要帶嗎?”
“啊……這本不要,那本,我之前寫的抗倭紀要帶著,還有之前讓你收好的箱子。”
“紅木小箱嗎,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兩本書,紀效新書和練兵紀實,這都是閒書,別人送的。你不必管。”
“是你說別人送你的兩本?鎖的這般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放了什麼寶貝。”她將箱子放回書架,又去做其他的事。
“你這去也是為朝廷做事,父皇也該念著此,允諾你船廠和海運的事,不該聽信他人之言便收回決定,聽十二叔說過後,倒是覺得你別再提那事。”
“殿下……會與我……站在一起吧?”
安成白了他一眼道:“傻子,本宮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正清。”
成淵道:“對了,剛剛歸順朝廷的蒙哥貼木兒,還有阿哈出,給陛下送了女人和自己的親女兒。”
“這不是常事嗎。”她疑惑。
“噢,是常事,就是跟你說說,等我回來。”成淵笑了笑。
他可知道,兩百年後,蒙哥貼木兒的後代就是努爾哈赤。
朱棣今年置建州衛,而那個阿哈出,也就是女真族領袖,姓金,或說古倫。
今年大朝會上,他被朱棣授任指揮使,賜名為李思誠,成了朱棣的便宜岳父。
對於歸順的蒙哥帖木兒,成淵彷彿看到了兩百年後,那個建奴死崽子努爾哈赤,關於這件事也得重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