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高煦還要喊我聲姨娘呢。”
兩個管事的家丁臉色微變,但還是說道:“鎮國公,他們家欠錢不還,只好抓去賣了,有何不可。”
見成淵不說話,沉默下來。
徐妙錦面寒如水,看了眼成淵,隨後說道:“為何,他們兄妹兩說的不是這樣呢,有債去衙門,你們私自買賣人口啊,膽子可真大。
若是冤枉了你們,鎮國公,駙馬都尉成老爺會親自去向胡駙馬賠罪。”
成淵心裡吐槽,好你個徐妙錦,你這是給我攬得罪人的差事啊?你不會說你是魏國公徐輝祖,定國公徐增壽,徐皇后是你的哥哥姐姐嘛。
徐妙錦看向成淵:“你該問問那家兄妹吧,順便書齋被砸,可損失好幾百兩呢?”
成淵抵著下巴,“叫來問問。”
徐妙錦道:“鎮國公有令,你們兩人過來。”
瘦個男子和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被帶了過來,臉上掛了彩,都是窮苦百姓的孩子,衣服補著洞,面板黑些,嚇得不敢抬頭。
一問之下,不過是種了胡駙馬的幾畝田,因欠了田租,已經還了,誰知胡駙馬卻說有利息。
建文年借了幾鬥春糧,誰知燕軍入城,沒有收成,所以欠了,如今已經翻成了幾十石。
駙馬府差人討銀子,便要將女的賣了換錢,結果這家兒子打了胡駙馬府的家丁,現在兩個都要被賣掉。
成淵還以為是胡觀要娶這女的,大明駙馬是不準納妾的,除非有公主或者聖上允許。
一般駙馬的妾當成奴婢養,但被發現都會打死的,公開身份就是丫環。
目前看來胡觀只是想把這兄妹兩個抵債。
胡駙馬的家丁自然是心裡有幾個打算的,要是賣了換銀子,或者以賣的名義抓回去給駙馬當丫環。
反正南康公主住在十王府,駙馬養個丫環當妾也沒什麼,誰知道這兩個刁民跑進了徐家小姐的書齋。
不成想還是鎮國公的地盤。
成淵思索了一下,正好看到進來的石開,也沒多想,便吩咐石開把兄妹兩個送回家去。
又對那幾個家丁道:“你們,也回去吧,到時候鎮國公府幫他們還,不許再隨意抓這兄妹兩個,另外讓你們胡駙馬賠償本國公的書齋!
漢王和胡駙馬那裡,若是有什麼事情,本國公會親自去說的。”
幾個家丁面面相覷,他們若是不把事辦成,胡駙馬那裡也不好交待,所以當下為難起來。
“這就算了?不教訓他們嗎。”
“徐姨想怎樣?暴打一頓?”
徐妙錦搖了搖頭,惡人總是得不到懲罰。
“他們追債,手段激烈些,但也沒有做成,就算應天府衙受理,頂多是小小懲罰。南康公主是殿下的親姑姑,鬧起來皇家丟人。
揪住不放,保不齊駙馬府會對那兄妹兩不放過,到時候才是害了他們。”
徐妙錦有些失落,雖然她覺得可以妥當解決最合適,可心裡卻希望他用手中的刀解決不平事,做真性情的男子。
她倒是覺得江湖更有魅力,和成淵這樣的人亡命天涯,但生死追隨也不錯的吧。
忽然她發現自己這個想法實在太過於危險,理智而清醒的掐滅。
刀光一閃之下,那家丁的左手便與身體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