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倒也不是埋怨他,而是覺得這種事傳出去,有損他的名聲。
成淵倒是對此坦然:“這次是事出有因,今後不會了。不過像我這樣心裡正直的人,肯定會痛改前非。”
“你便瞎說……不過都察院的人愛閒言碎語,他們未必會這般想,這事你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免得給你說出去。”
“我也發現了。”成淵無奈。
在安成憂心的目光下,成淵詢問她關於魚湯的事。
聽見她順有些見紅,成淵立刻緊張道:“讓你送她走,你非好心。”
“宮裡醫婆看過了,有安胎藥。”她想了想道:“難道是白蓮教故意派人倒在府門口,為了報復我們,本宮只是把魚湯倒在那盆花裡。”
“先不要打草驚蛇。”成淵說完翻身睡向裡邊,背對著她道:“你不要被她發現端倪。”
“這是自然。”安成在他屁股拍了下道:“為何背對著,你那麼不想看到本宮嗎。”
……………………
沿海府縣。
營帳亮著的燈。
坐在裡面的男子是朱高煦跟丘福。
抗倭已經快有兩個多月,在這裡也是枯燥的。
“以漢王您這樣的魄力,或許比太子更容易成為一個好的儲君。”丘福滿眼真誠。
丘福跟著朱高煦,兩人關係十分的好,誰都希望自己追隨的人是個有魄力的老闆。
況且朱棣當初許諾給朱高煦一個儲君之位。
朱高煦不免有些猶豫,沉著臉的看著丘福說道:“上次本王給咸寧推薦的那吳主事兒子,被官員彈劾,查出貪汙之罪,難道是成先生所為。”
“不知,似乎是紀綱做的。”
“紀綱為何這麼做,幫成先生?本王怎麼記得,紀綱跟老三走的近,收了不少的珠寶。”
“丘公,本王想拉攏成先生,可他一直無心在本王和大哥間選一人。”朱高煦皺著眉頭。
丘福是個大老粗,只想到利益給的足夠,不信成淵不倒戈。
“唉,這件事暫且不表。本王頭疼的是,父皇若是知道戰報是假的,那該如何。”
丘福臉色緊張起來,他想到自己送進京的奏報,考慮到朱棣會高興,卻沒考慮過朱棣也是個要皮要臉的人,這件事的後果很嚴重。
朱高煦又道:“永樂元年,這可是父皇的開始,若大明被倭寇侵略,堂堂漢王遭受倭寇的計謀戰敗數次,父皇必然會對本王失望的。
到那時,父皇臉上無光,依著父皇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的性子,你說他知道了我們敗了,會怎麼做。”
丘福渾身出了冷汗,道:“王爺,老臣這次糊塗啊,咱們怎麼辦,眼看著倭寇已經逃上海島。”
“你不是在捷報中提了關於衛所兵入倭寇的事情嗎,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藉此大做文章。”朱高煦道,
“什麼意思。”丘福不懂。
“帶來的將士都是你我的親兵,有些訊息不怕暴露。
若是最後一戰贏了,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若是輸了,我們就……找個人背下所有戰敗。
給朝廷送捷報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丘福道:“有水師的都指揮使俞廷鎮,其他知情的人大部分都戰死了。
到時候只要勝了,這次的事情不會有人管,都好說。”
朱高煦道:“那就好,一定把這件事牢牢抓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父皇心裡不舒服。
本王要讓父皇看看,本王才是最合適的儲君。”
“是,是,臣明白。”丘福道:“若是萬一……便安排好替死鬼,人選一定要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