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她道:“你明明知道有人要殺你,你還將我送回宮中,自己跑去送死……你是聰明,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自作主張。”
成淵想了想,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不這樣,怎麼引出梅殷,否則景清一死,又是未知的危險。”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連藥和水都喂不進去,父皇他們來看過你,隨後又走了,咸寧和……小姨也來過。”
“那我怎麼吃藥的?”成淵疑惑:“沒有殿下說的這麼誇張吧。”
安成看了他一眼。還不是自己給昏迷的他嘴對嘴喂的……她道:“本宮有自己的法子,你不許問。”
人活著是好事,但接下來,成淵最關心的是梅殷和宋瑛怎麼處置,他已經聽安成說了奉天殿刺殺的事情。
“我應該去見見陛下。”成淵道。
“躺下。”安成立刻化身清冷嚴厲的人。
關於我老婆有很多面……
安成公主不讓他亂動,還有其他的原因,雖然看起來沒事,但就怕會傷口發炎,頭上的,胳膊的,後背,手上都有傷口。
甚至被陳十三打了那麼多拳,內傷也是有的,必須要好好養著。
“民報的事情你有沒有看看?”
“暖棚裡去年冬天種的瓜果糧食有沒有成功,這些都需要去看。”
“你比父皇還忙。”安成道:“我都安排人去了,石開也在後院的屋子養著傷呢。”
說完她拿著藥碗,一勺一勺的給他喂著道:“燙不燙。”
“讓丫鬟來就好,你做不慣這些。”
“喂著喂著不就習慣了。”安成語氣平平淡淡的說著:“咸寧也很擔心你。”
“哦。”
夕陽靜靜地灑進屋子,安成坐在成淵身前,低頭抱著他,安安靜靜……
…………
乾清宮。
朱棣看著帶孩子進來的寧國公主沒有說話。
寧國公主抓著朱棣衣服,哭道:“皇兄,駙馬他怎麼就投誰了,皇兄,為什麼啊。”
“他竄動建文舊臣,自己膽小跳了金水橋……”朱棣淡淡道。
“我不信,我不信,皇兄,一定是你逼死駙馬的。”
坐在旁邊的徐皇后道:“此事與你皇兄無關,只是將他送刑部,他自己投了水。”
寧國公主哭道:“皇兄,我沒有駙馬了呀。”
“寧國,不要因為朕容忍你,你便如此嬌縱,你的駙馬就是駙馬,朕女兒的駙馬就該死嗎?
這天下不是他梅殷一個人的命是命,懂嗎。公主府任你住,每年俸祿朕也不會少,回去吧!”
寧國哭哭啼啼,內侍將她送了出去。
徐皇后嘆了口氣道:“宋瑛的事情怎麼辦,陛下為了籠絡他,給他封了西寧候,手下也有兵馬……”
“朕已經給西涼送了信,告訴宋晟讓他進京的事情,朕說要為宋瑛選一位公主,讓宋晟來京謝恩。”
徐皇后驚訝道:“陛下你?”
“皇后,朕自有打算。”朱棣眼裡閃過寒光:“宋瑛與建文舊臣勾結,重傷鎮國公,當斬不饒,此事暫且保密。”
徐皇后突然明白,朱棣要做的恐怕不是真賜婚,而是將宋晟引導京城,收了他的兵權,才……
經過景清刺殺的事,朱棣知道有些人如白眼狼,留著終究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