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御史的景清道:“陛下,於理不合啊。”
這時候,寧國駙馬梅殷也站出來說道:“確是不妥,該遵祖制。”
站在朝堂的漢王朱高煦可是個嘴強王者,便懟道:“遵祖制?可寧國公主與駙馬也沒有分開而住,懷慶公主與王寧也是一起在公主府。
既然修府邸要花銀子,鎮國公府又那般大,省了銀子,不好嗎?非要造個公主府,丟下國公府?”
朱棣道:“朱高煦,大殿上說的什麼粗俗之語,明日不許你上朝。”
“是,父皇。”朱高煦也不想起早貪黑來聽事情,爽快答應。
隨後又看著梅殷和景清,說了一句話:“哪位大人覺得不符禮法。你們可以出銀子建國公府。”
眾人肯定不願意。
前幾天,朱棣讓他就藩,這傢伙仗著朱棣重視他,小嘴啪啪的能說,朱棣就沒管他了。
散朝後,朱棣便說和徐皇后一同去雞鳴寺,把報恩寺的圖紙交給了太子朱高熾。
御花園(帝后苑)。
安成心情不錯的與湘王妃,太子妃張氏說話,坐在秋季的花園裡,絲毫不覺的冷。
“安成,你得償所願,怎麼高興不起來。”太子妃張氏道。
“得償所願,自然是高興的。”她如冰晶的眸子看了眼遠處溫泉,只是他答應自己要去請父皇賜婚。
但最終還是父皇先開口的,從女子心思來說,她總覺得成淵是心不甘情不願。
她想要的是成淵求父皇賜婚,然後父皇母后高興答應,把她嫁入成家。
而非是出自於利益。
父皇心裡總是更在意咸寧的,不是麼,拿她們的婚嫁做籠絡朝臣。
她多希望成淵說非自己不娶,而非被賜婚,她對他的感情純粹的不摻任何雜質,沒有其他目的,正如他當初只是王府管事。
身份的差距,從來都不會影響他在她心裡分毫,哪怕私奔過苦日子她也是願意的,學著自己打理活計。
太子妃笑道:“皇室之中,哪有那麼的稱心如意,安成,你已經是最為幸運的了。”
湘王妃也點頭。
安成想想自己不該奢求太多。
既然要嫁給他了,這也是入她心之的高興事,其實歡喜的心跳也隨之快起來。
皇室本就是妥協,能嫁給心儀之人便是最大的福氣,至於是誰先求的賜婚已經不重要了,計較過多,但反而是自尋煩惱。
與咸寧相比,她已經很幸福,況且父皇也沒要求她必須遵循祖制,這便是極好。
“下個月可就要成婚了。”
安成心裡高興,但還是矜持的點了點頭。
隨後太子妃嘆口氣道:“安成你是公主,本來不管嫁與朝中誰,都會風風光光,可以飛揚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