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她也不氣了,那事是西寧候提出的,與他也沒什麼關係,自己怎麼能無理怪三分。
但想到他這幾日冷淡,方才還要去殺西寧候,便軟綿綿的兇道:“鎮國公不可亂來。”
安成又道:“本宮有幾句良言,不知鎮國公肯不肯聽。”
你是老婆,你最大……成淵走上前一步:“殿下請講。”
“你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切莫學二哥那樣衝動用武。
不許和西寧候起衝突,另外不可接觸那些犯官,父皇今日回宮大罵那些文臣,我怕他遷怒於你。”
她很認真的和他說著心裡話,因為父皇遇事必然會尋他去。
“咳咳,殿下,臣是人,臣沒有長羽毛。”
“……”安成表情凝滯:“成淵,你又耍嘴皮子。”
呼……
沒事了,成淵聽她說話,就知道已經解決。
她並不是要自己做什麼,只是想埋怨下,發洩下自己的委屈。
問題的源頭在她很委屈,遇到這種情況要表達自己的態度。
安成和咸寧不同,她是屬於有些矜持,聰慧卻不強勢的,平日裡必須知書達理,所以委屈只能對自己這個親近人發一發。
但她有大局觀,會適可而止。
咸寧是個不講理的,稍微不順她的心意,就是定時炸彈隨時爆炸那種,必須好吃,好玩,好話哄著,自以為自己是聰明的一匹純真無邪小野馬。
達玉兒則是野性,嫵媚,卻骨子裡喜歡男子漢大丈夫的人,但她愛的人敢背叛利用她,會下死手……她的男人必須活的像條漢子。
成淵將桌上的陶罐指了指:“裡面只有有一支我挑的鳳簪,給殿下的。”
安成眉眼變得柔和起來,道:“你又破費。”
“怎麼會破費,給殿下用,臣心甘情願,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這便先回去了。”
“好吧。”安成拿著平平無奇的簪子視若珍寶,似乎開心很簡單。
女官隨後帶成淵離開。
走到宮門口時,朱棣派紀綱喊成淵入宮。
成淵後背一涼,朱棣擺明知道自己進了宮,他立刻想好了對策,這才跟著紀綱去了暖閣。
看到成淵進來,朱棣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你今兒進宮到及時。”
“臣剛好進宮給安成殿下送上次的藥膏,說手腳有些寒涼,因此進宮到及時。”成淵坦然的承認。
朱棣一愣,有些驚訝成淵坦然的告訴自己他去見了公主的事,便笑著讓人給成淵送椅子:“原來如此,俺還說你進宮這麼快。”
“可能安成殿下不太適應,和陛下一樣習慣了北平府的乾燥,臣也不好多問她,便拿了膏藥,勸她去請御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