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能再喝了。
“導演,您再偏心我,男一號女一號要吃醋了呀。”她委婉提醒。
“喝了這杯再說。”
孫導挺著啤酒肚,油亮的腦門上冒著紅光,聽了薛溪的話,還是把酒杯往她臉跟前湊。
薛溪皺了一下眉,跟著裝作忐忑地說:“導演,您是不是看我資歷淺,故意為難我啊,我要有什麼不是,您一定要直接說啊。”
孫導一臉責怪,哐當放下酒杯,“想多了不是,我犯得著欺負你個小丫頭啊。”
有人見勢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眾人嘻嘻哈哈幾句,這場醉薛溪算是躲過去了。
但她直覺危機並沒有解除,於是在幾分鐘後,裝作接電話提前離開。
如果說開工宴上是薛溪想多了,那麼後面第一次被叫去對臺本,就讓她肯定了導演不安好心。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薛溪拒絕了幾次所謂的“對臺本”,以為導演會收斂。
沒想到,不久後的一天晚上,導演竟然發資訊讓她去他房間。
薛溪噁心壞了,握著手機煩悶又氣憤的她,下意識地就想找墨奕寒。
電話打過去,卻沒任何提示音,跟著自動結束通話。
果然沒訊號。
薛溪眼裡浮上苦悶,有些麻木的一遍又一遍撥號,像是藉此發洩心底的不安和不滿。
等她覺得情緒好點了想早早睡覺的時候,卻聽到有人敲門。
歐姐說過這兩天會抽空過來,薛溪以為是她,就去開了門。
誰想門一開啟,卻看到了孫導那張發福的臉。
薛溪嚇得趕緊關門,但對方直接用腳卡住門,進來了。